陸文龍就趴在收起來的沙發上,蔣琪緊緊貼著他坐在沙發沿上,一掀起衣物就看見滿背幾乎都是豎著的疤痕,粗細不一,少年人的再生能力強,疤痕都有些結殼,有些淺的已經在脫落了。
蔣小妹沒說話了,輕輕的伸手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一條一條的慢慢摩挲……
冬季女孩兒的手指涼涼的,在少年有點體溫但是又有點癢的背部滑過,還真舒服陸文龍居然哼哼兩聲,眯上眼:“傷疤好的時候都是紅血球和細菌打仗呢,有點癢是正常的要不你給我撓撓?好安��
蔣琪才不給撓,只是這麼細細的抹,一條都不錯過。直到自已手指的溫度慢慢變得和指下溫度一樣一一一一一一很認真,很專心的輕輕抹過,在某幾條特別深的傷口上隨著凹凸不平的疤痕手指起伏,心情也在起伏……
最後隨著慢慢結束,心情越來越堅定,最後乾脆雙手上陣,細心的幫少年撓撓。自己臉上也開始掛著歡欣的笑容,沒有絲毫的陰霾!
春節了嘛,所以招待所裡除了有一排執勤的新兵在無聊之極的班長指揮下走佇列,偶爾能聽見口令聲,鬧市裡的這個院子裡,卻顯得很安靜,讓蔣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味道。
陸文龍也愜意,舒坦得都想打個盹兒了!
嘭的一下門就突然開啟了,陸成凡大包小包的提著很多東西,騰出手來推門,正要回頭指揮渝慶特有的棒棒把更多東西搬運進來,就看見老友家漂亮的小姑娘,正坐在兒子身邊,兒子啥衣服都沒穿?!
應該能想象到是為什麼吧?
陸文龍頭朝門這邊趴著的,蔣琪坐在他的腰邊,從門口看過去,小
姑娘正好擋住了陸文龍的下半身……
陸成凡有點驚呆了,這麼早!?
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嘭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把自己跟棒棒都關在外面!
挑著重擔的棒棒很不滿:“老闆,楞個重,稱還是把門開啟噻!”
陸成凡慌亂:“放下放下,就到這裡了,來這是力資走了走了!”
只是把剩下的錢揣進褲兜的時候,腦海中還在迴旋剛才那個鏡頭…1小姑娘一身是整齊的吧?兒子背上好像有什麼?
保險起見,重重的在門上拍幾下:“穿好沒!”然後不等回答就扭開球形門鎖進去。
蔣琪已經滿臉暈紅的跳開站在辦公桌邊,陸文龍也在手忙腳亂的拉衣服,陸成凡沉著臉幾步跨過去,一手拍開兒子的手,就赫然看見那滿背的傷痕。
蔣小妹怕他生氣,趕緊跳出來承擔責徑:“來的時候我掉進江裡了,是他救我起來的,這是為了我受傷的,您別怪他!”
怕?
這個怪字從何說起?
陸成凡已經和兒子睡在一起好幾天了,父子倆除了簡單的問候,兒子送給自己那件石頭做的臉譜,基本上沒有什麼談話。
也許自己是覺得十四歲的兒子還太小,又也許是陸文龍覺得父親太繁忙不要打攪,父子倆真沒什麼對話。
所以陸成凡也壓根兒就不知道兒子身上這麼多的傷痕,怪不得剛開始兒子都是奇怪的趴著睡覺!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兒子已經慢慢的形同路人?
血濃於水的親情如果不澆灌的話,依舊會慢慢的暗淡枯萎?
什麼時候和兒子最親近的人,已經慢慢開始轉變到其他人身上了?
好像已經不知不覺的錯過了生命中很重要的某些東西(未完待續
第九十二章 老王八蛋
最後陸成凡還是沒說什麼,有點心疼,卻做不出親熱撫慰的動作,
自己也不習慣,只能是招呼兒子和小姑娘一起,把外面的東西搬進來。
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