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把那個手帕洗乾淨,這才回過身來。
此時那人已經把袍子披好,正滿臉興味地看著她。
龍符月心裡卻在低咒:“奶奶的,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居然會花痴似的,看到帥哥流鼻血,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是乖寶寶,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也不敢看那帥得慘無人道的俊臉,把那手帕遞了過去:“還你,謝謝你了。”
那帥哥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髒了,扔掉吧!”
龍符月一愣,小臉不由紅了。
這次卻是氣紅的。
哼,她不就是用了一下嘛,又已經洗乾淨了,他居然嫌自己髒!拽什麼拽啊?她怒了!
順手將那塊手帕藏到了懷中。
那男子詫異地挑了一挑眉:“為什麼不扔掉?”
做奴婢?做太上皇!
龍符月小嘴一撇:“你已經送我的東西,我願意怎樣就怎樣,你老兄無權過問!”
“呃?”那男子挑高了眉毛,似乎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對他這樣說話。
這丫頭,很囂張呢!
他的心中對這小丫頭升起一抹好奇,他偏偏想要打掉她的囂張氣焰,於是,便說了一句:“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奴婢,我自然管得住你。我現在命令你,把那塊手帕扔掉!”
倒!,她倒是忘了這茬!她賭輸了,現在已經是這美得不像話的人的奴婢了……
她慢吞吞地嘆了口氣,又慢吞吞地道:“就是下人,也是有人權滴。做為下人,只是侍奉你和你家人的飲食起居,至於下人其他的私事麼,你就算是主人,也是無權過問的。”
好新奇的論調!
那男子看著她,大海般的眼眸波光流轉,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龍符月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男子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險些讓龍符月撞牆而死:“我一直都在的,包括你剛才自摸的時候……”
龍符月的臉瞬間就像著了火一般,燒了起來。再也說不出話。她眼珠轉了轉,便決定繞開這個尷尬的話題,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喂,我說,那個主人,你老的府邸在哪啊?離這裡遠不遠?我可是又餓又困又累,想找個地方吃個飯,換身衣裳,再睡上一覺……”
她這一番話說的很理所當然,很理直氣壯,生像是她不是去做奴婢的,而是去他的府中當太上皇的……
那男子眼眸中閃過一抹趣味,身子一閃,龍符月一個哈欠打了一半,眼前便是一花,一愣神的功夫,小小的下巴已被那帥哥握住,修長白皙的手指拂過她凍得有些發白的小嘴:“小丫頭,說,你的名字呢?”
這花樣美男的動作快如閃電,倒把龍符月嚇了好大一跳。
這帥哥到底是誰?
他邪魅的俊顏就在眼前,那無形的壓力壓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她想後退,但尖俏的下巴握在人家手裡,力道雖然不很大,卻恰恰定在了她能逃脫的範圍之內。
她眼眸中有黑光一閃,那男子忽覺似有什麼東西朝自己狠狠咬來。他第六感極為敏銳,在間不容髮之際猛地縮回了手。一陣微風似在他縮手間掠過。
那是什麼?!
那男子的大海般的眼眸忽然亮的驚人,斜睨著龍符月道:“小丫頭,你很不簡單哦。你到底是誰?”
龍符月暗中吐了吐舌,手指安撫地拍了拍那條一直守護著她的青蛇,心裡念念叨叨:“小青龍,乖哈。不要動不動就想咬人……”
原來剛才她的下巴被人握住,心中一火大,她的守護圖騰小青蛇就感應到了,不忿自己的主人被人欺負,跳起來就想咬那枚‘登徒子’的手。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