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在廚房喝水，聽到動靜出來看了看，打趣道：&ldo;終於捨得睜眼了？&rdo;

秦琅正在彎腰撿掉在沙發邊的外套，這一會功夫他已經理清了大概，看到蘇銳也不知該說什麼，略顯尷尬地打了聲招呼：&ldo;早。&rdo;

蘇銳抬起手腕看了眼表：&ldo;不早了，差一刻鐘十點。&rdo;

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秦琅還有些混沌的大腦瞬時清醒：&ldo;遲到了……&rdo;

&ldo;別急，先請個假。&rdo;蘇銳把杯子放進水池，走到門邊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ldo;桌上有早餐，吃完再走。我和你剛好走兩個方向，實在不順路，就不送你了。&rdo;

秦琅心裡挺過意不去，一路跟到門口：&ldo;抱歉，蘇先生，昨天給你添麻煩了。&rdo;

&ldo;不麻煩，&rdo;蘇銳掛上客套的笑容：&ldo;衛生間有新的洗漱用具，你走時把大門關上，其他都不用管。&rdo;

&ldo;好。&rdo;秦琅發現了蘇銳態度上的變化，&ldo;蘇先生，你有事先忙，我一會打車走。&rdo;

蘇銳離開了。秦琅洗漱完，經過餐桌，看到桌面擺著的未拆封牛奶，麵包，果醬，以及盤子裡兩個形狀不規則的煎蛋。

秦琅盯著焦黑的煎蛋不禁思索，自己昨天到底幹了什麼把蘇先生得罪成這樣？

蘇銳取了車開出沒多遠，就接到助理的電話：&ldo;什麼事？&rdo;

小助理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上去沒什麼底氣：&ldo;您出門了嗎？&rdo;

&ldo;出了。&rdo;

小助理鬆了口氣，說話變得輕快不少：&ldo;那就好，我、我睡過頭了，忘了打電話叫您……&rdo;

蘇銳在這種事上真不敢指望他：&ldo;你抓點緊，兩點多的飛機，別誤了時間，還有護照不要忘了帶。&rdo;

&ldo;好的，好的。蘇導您早飯吃什麼？我順便給您帶過去。&rdo;

&ldo;不用。&rdo;蘇銳沒有吃早飯的習慣：&ldo;等你到就該吃午餐了。&rdo;

助理以為蘇銳嫌棄他慢：&ldo;我馬上就到！很快的，我打車去！&rdo;

要不是在開車，蘇銳真想趴在方向盤上好好靜一靜。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睡過頭，還都要打車，更耽誤時間。

前面的路又堵了，蘇銳放緩車速，等紅綠燈的間隙摸了摸口袋，這一伸手摸了個空。

另一個口袋裡是錢包，蘇銳開啟錢包依舊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可以通行後，蘇銳猛打方向盤，掉頭往來的方向走。

秦琅一出門，看到熟悉的樓道風格，便有種不祥的預感。而預感偏偏好的不靈壞的靈。

施皓一夜沒睡，從醫院回來便一直守在三樓，蘇銳離開後他更是正大光明等在門口。

他的嘴角，臉上還帶著昨晚被打出的傷，一雙眼熬得通紅，看上去很頹廢。

再次見到施皓，秦琅遠比自己想的要平靜：&ldo;好久不見。&rdo;

施皓沒有說話，直接上來要撕他的領口檢查。秦琅避開了，退後拉開二人的距離。

施皓頹然放下了手，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一點點在秦琅面前蹲了下去：&ldo;你跟他做了，是嗎？&rdo;

秦琅茫然，誰？

&ldo;呵呵，我當初說得一點沒錯，你和外面那些賤貨沒什麼兩樣，這才多久就找到新主子去伺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