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天下,一時間不可與之爭鋒;袁紹雖得冀州不久,但州內大族世家紛紛依附,綜合實力極強;鄴城之事,雖然我軍得利頗多,但仍難動袁紹筋骨,主公切莫掉以輕心。”
“莫不如回幷州好了!自從離開,很久沒有回去了。幷州產良馬,又是我軍故地,量袁紹不敢來犯。”呂布摸了摸呂玲綺粟色的長髮,眼中露出一絲溫柔,道:“玲兒隨我出幷州時,尚未懂事,一轉眼也這麼大了。”
見呂布又有向著慈父之色轉變的態勢,秦旭一頭黑線,趕忙道:“主公,袁紹垂涎幷州久矣,早已滲透多年。且幷州疲敝,四面環敵,又被黑山肆虐良久,絕非用武之地。而且丁建陽……”
“不要說了!”呂布聽到丁原的名字,臉色沉了沉,嘆了口氣,道:“此事以後休提,你身邊那老狐狸有何想法啊?”
看呂布一副不遠提及的口氣,秦旭也識趣的沒有追問,又聽呂布提起賈詡,看來對長安之失,呂布雖然嘴上無所謂,其實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秦旭苦笑道:“我本勸文和先生出仕我軍,但……”
“行了行了,在你身邊和出仕我軍沒什麼兩樣,我還省了不少俸祿!”呂布撇了撇嘴,止住秦旭的解釋,道:“我倒要看看能令我呂布吃虧的傢伙,有什麼妙計。快說。”
呂玲綺不知道秦旭和賈詡的事情,也是一臉好奇之色的看著秦旭。
秦旭苦笑,賈詡倒是提到過一個大膽的計策,不過此策之險,成功率之低,就連他這漢末第一毒士,都直言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成功,更何況現在呂布和袁紹之間又起了齟齬。不過現在呂布問起,秦旭只好說道:“賈先生之策欲勸主公,出兵河內,令一大將閃擊二賊,佯攻長安,主公親率主力,繞過長安奇襲陽平關,奪取漢中,徐圖蜀地,以待天時。”
“嗯?”呂布聽完秦旭轉述的賈詡的計策,眼中露出一絲精光,不停的咂嘴,道:“不愧是能令我呂布都吃了大虧的老狐狸。傳言蜀地有天子氣,昔年漢高祖當年封漢中王,據蜀地以窺天下,賈詡這是勸我謀反啊!”
“主公!?”秦旭見呂布意動的樣子,急忙道:“文和先生此計極險,漢中張魯,以教治民,軍心極固,又佔據山川之利,我軍又無朝廷明令,便是攻下了,非三五年難以平治;而蜀地多山,出入皆由棧道,幾處雄關皆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再者,此處雖少受戰亂,人民殷富,稱為天府之國,但四周多蠻夷,風俗人情迥異中原,若是我軍沒有詳細的地圖及合適的時機,僅憑我軍兩萬餘眾,悍然侵入,非數年之功,勝負之數,著實難料!主公莫要忘了,不管是奇襲長安,還是攻略漢中,我軍的後方都會暴露,袁紹、李汜二賊,可都不會坐視啊!”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徐徐圖之了。”呂布本來聽到賈詡的計策,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聽完秦旭的分析,雖然頗感失望,但還是將秦旭的話記在了心中。
“報!主公,河內張太守有信函包裹送到!”
正當秦旭和呂布為賈詡計策的可行性商議之時,宋憲突然在帳外道。
“進來!”呂布示意秦旭將賓士了一夜,此時又聽得昏昏欲睡的呂玲綺扶道行軍床上休息,便叫宋憲進來。
秦旭倒是沒有多想,看呂玲綺睏倦不已,心中也是不忍,便沒有多說什麼,從呂布懷中接過呂玲綺。
“諾!”宋憲聽到呂布召喚,趕忙挑簾進入帥帳,第一眼就看到了秦旭將呂玲綺橫抱起來放到行軍床上的舉動,眼角不由得抽了抽,心中暗呼萬幸。敢在飛將面前抱著老呂家寶貝女兒的,還有什麼好不服氣的?服個軟不虧!
不過好在宋憲經過了昨晚之事,沉穩謹慎了許多,當下裝作沒有看到秦旭的舉動,恭敬的將手中的火封和包裹交給了呂布,垂手站立在一旁,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