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他的面前,雖然在啟示錄開始後,因為那裡強烈而又異常的磁場導致裝置故障無法錄下聲音,但是不妨礙他認識到一切的順利進行。
現在,真名依然在歌唱著舞蹈,而櫻滿玄周那個沒什麼用處的小兒子已經被恙神涯輕而易舉的制服,兩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麼,不過從影象上無法看明具體的情況。莖道修一郎頓了一下,還是打算仔細看一下,手指點上了那個螢幕,正打算放大的時候,莫名的危機感讓他停下了動作。
在他身後,被他殺死的櫻滿玄周遺孀,自己的親妹妹,櫻滿春夏,正神色冰冷,舉槍正對著自己。
“你要對我開槍嗎,春夏?”
“你對玄周開槍的時候,他有這麼問過你嗎?”
“哼,”莖道修一郎意義不明地冷笑了一聲,語氣嘲諷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樣,玄周,你想要拯救的女兒,卻要毀滅這個世界——是我贏了啊。”
“為了贏,你就把這個世界,還有集牽扯進來嗎?”
櫻滿春夏臉上的表情冷硬,舉槍的手沒有絲毫的動搖。莖道修一郎扯了扯嘴角,平淡地反問自己的妹妹:“櫻滿集不是你親生的孩子,你還為他做到了這一步。每個人都有自己執著的東西,你又何必這麼問我呢?”
“那我問另一個問題。〃櫻滿春夏的目光輕輕在有著監控影象的螢幕上掃了一眼,她的繼子和一身白衣的涯好像仍在對峙。〃五年前,失落的聖誕爆發之後,我在六本木教堂只找到了集。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特里同,也就是恙神涯同樣遇難,可是他卻再一次出現了。他沒被找到難道是你動的手腳?”
點了點頭,莖道修一郎的目光因為回憶過去而稍稍有些悠遠,〃當然,本來一個外逃的實驗體能多活幾年就是因為他進入了大島實驗場,既然這項用途已經消失,自然要回收他了。〃
“那之後據說在非洲成為少年兵……”
“曾經被人為注射強化天啟病毒的實驗體存活下來的雖然都成為了普通的病毒感染者,不過卻普遍有身體素質提高的現象。我們實驗所一直和那邊的傭兵公司有合作關係,不需要的廢品都會送去那裡。”
“……”
櫻滿春夏緊緊地抿住了嘴,即使面對著親生哥哥她也快要忍不住心中翻騰的惡意。曾經幸福的家庭在命運和人為的共同作用下走向支離破碎,面對始作俑者之一,她幾乎控制不了扣下扳機的衝動。
看到她這副樣子,莖道修一郎不在意的將視線移向監視屏。下一秒,螢幕上出現的畫面讓他控制不住地睜大了眼睛,所有從容盡失——
“怎麼可能?!”
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春夏放下了槍,對著莖道修一郎露出了一個沒幾分真心的笑容。
“哥哥,你以為大島實驗場裡的觀測物件,只有真名一個人嗎?”
“——你是什麼意思?”
“那我姑且先問一下,那個神識的粗眉毛,有告訴你王種病毒這個詞嗎?”
看著莖道修一郎驟然慘白的臉,春夏像是給幼稚園小朋友科普一樣,慢慢地講起了她這邊的情報。而隨著她的講述,莖道修一郎越發好看的臉色,終於把春夏心中的那股殺氣給平復了下去。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涯抬起一隻手,擺正了集歪到一邊的腦袋,直直望盡他滿是懊悔和窘迫的眼睛。在那漂亮的的茶色眼睛中,不僅有羞惱,還有——
破空而來的紫色結晶箭矢。
一聲悶響,來不及有所反應的涯便被他曾經使用過多次的虛空箭射中。這不以傷害而已束縛為目的的虛空忠實地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在瞬息之間變化作幾條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繩索緊緊纏住了涯,讓他跌倒在了集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