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曲山默然嘆息,收起小葫蘆,小旭則眼珠骨碌碌轉動,在哥哥與父親身上看來看去。
李燃刀不知父親怎麼了,愕然向父親看去,李曲山苦笑搖頭道:“燃刀,這些東西讓我喝就算浪費了,唉,沒用了,我已是廢人,再也無法修行,這種東西可增長功力,還是留給小旭為好。”
“什麼?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燃刀一下子將眼眉皺緊,他在把脈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啊。
遠處的蕭白易聞聲也走了過來。
李曲山實在無奈,不得不苦笑說道:“在公孫家中,公孫一不知從哪裡學會的奇術,用吸血水蛭每過一段時間就從我身上吸去一些血液,那些水蛭不是普通之物,吸出的全是jīng血,我就感覺對天地靈氣的感應越來越薄弱,到後來,幾乎感應不到,唉,jīng血流失過多,我一身修行天賦算是廢了,近rì一直修行,卻明顯感覺吸入的jīng元沒有流逝的多,可能也要不了幾年時間,我這一身修為就都要流逝而盡,淪為廢人了吧。”
李燃刀剎那間滿臉驚愕愣在了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白易將眼眉皺緊了,疾伸手抓過李曲山的手腕,把脈半晌,長嘆了一聲,轉頭對李燃刀說道:“怪不得公孫一說什麼也不放你父親,他在煉化你們李家血脈中的jīng血來修行流雲劍經。唉,血脈jīng華本就是人的修行天賦之一,沒有jīng血就無法感應天地之勢,就無法修行……”
李曲山聽這位上仙都如此說,一顆心頓時悲涼,知道再也無望,臉sè更加憔悴。後邊早就圍過來的於遠圖夫婦焦急問道:“上仙,那就沒有辦法挽救了嗎?”
蕭白易緩緩搖頭:“修者失去jīng血,就如一個人失去靈魂,當然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沒有jīng血,但是當jīng血的濃度太低時,就會讓你無法感應靈氣的存在,如此真就是一個修行中的廢人了。”
幾人同時臉sè蒼白,李曲山一顆心完全陷入絕望之中,緩緩地垂下頭去。
這時蕭白易突然皺眉,沉思著緩緩說道:“不過,據我所知,這種情況也未必就是絕症,我見識淺薄,不敢妄下定論,可是我卻知有一人,應該能有辦法。”
“是誰?”
李曲山與於遠圖二人同時抬頭問到。
蕭白易再次搖頭:“那人是秦風大陸最負盛名的丹藥大師之一,一生苦研丹藥,可解修行中的各種疑難,你這種修行天賦的流失,也許他就有辦法,不過,那位大師可很難尋得,當年我也僅是偶然一次機緣見過一面。”
李曲山聽了,再次黯然下去,強笑道:“曲山命薄,可無緣求那樣的大師救治,這件事就此不提吧。”
於遠圖也長嘆了一聲搖頭。
就連他都知道,無論是丹藥、煉器、制符還是神通奇術,這些修行中的行業均jīng深博大,非有相關的大天賦,和上師的一脈傳承不能習到深處。
那些大師級人物,每個人的地位都高到讓普通修者絕望。就憑他們這些獵戶的身份,這輩子也無緣去求到人家頭上啊。
李燃刀臉上帶著奇怪地表情,看向蕭白易問道:“師尊,你說的那位丹藥大師是……”
蕭白易點頭道:“我說的那人,世稱百草道人,就連我也不知他的真名姓,此人丹藥術出神入化,多傳神蹟,不過據稱求此人煉丹條件極為苛刻,能成功求得一丹難極……”
李曲山等人再嘆,李燃刀心中的火焰卻緩緩燃燒著,感覺又有趣又好笑。
“師尊說的果然是百草道人,果然是我的師父。別人求丹難,我難道還難嗎?雖然那個師父現在還不認識我,但是,前一世可是與我親如父子,找回舊rì之情困難嗎?”
其實從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