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記得。要不是陪客戶,她會有這麼安靜?想要發洩的衝動被她死命的壓住,這個社會如此現實,就想不顧不管的瘋一回都不行。她閉上眼靠住沙發,腦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她半醉半睡的坐在電話間裡,不知過了多久,臉上突然捂上了一塊滾燙的毛巾。馮曦半睜開眼,酒勁上來之後,她看什麼都在旋轉。眼前的傅銘意像是漩渦的中心,整個人都在她面前晃動。
“蔡總他們走了。曦曦,好點了嗎?喝口水。”傅銘意放柔了聲音說道。
馮曦推開他,踉蹌著站起又滑坐下:“你走開!我自己走!”
傅銘意靜默了會兒說:“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先回去睡一覺咱們再談好嗎?”
“談什麼?”馮曦閉著眼睛靠著沙發背喃喃的說,“我還沒有醉死,我心裡明白著呢。我不想和你說話,我累得很。知道麼?累呢……”
一個累字道盡了她的疲憊。傅銘意再也忍不住將她摟進了懷中,溫軟的身體熟悉得像是從前,他痛楚的嘆息:“是我不好,當年再怎麼我也該和你說明白再娶她。我只是沒辦法開口!”
馮曦聽到這句話猛的睜開眼睛:“不用,這樣好。這樣我嫁得……高高興興!”
她拿掉他搭在肩上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已經醉了,撐不住了。我求求你別跟著我好不好?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馮曦的包被傅銘意拎了出來放在茶几上。她拿起包扶著牆走出去。走了一截馮曦腿一軟差點摔倒。傅銘意默默跟在她身後,伸手就扶住了她。他溫和地說:“我送你回家就走。這樣我不放心。”
“我不需要你放心!”馮曦怒了,使勁推他。犟脾氣發作起來,她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擺脫他。
傅銘意胳膊一緊攬住她往前走:“別鬧了!聽話,我送你回去!”
孟時從電梯出來正好看到馮曦在傅銘意懷裡掙扎,心頭頓時火起。他冷冷喝道:“放手!”
他的聲音帶著怒意,眼神望過來時似乎變了個人似的。在杭州見到孟時,傅銘意覺得他氣質不錯,但是沒覺得他有多厲害。現在看孟時,他覺得他像出鞘的劍,凌烈銳利。傅銘意下意識的挺直了背,平靜的看回去。
馮曦的酒被驚醒了一半,她迷迷糊糊的想,孟時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又出現兩個男人對峙的局面?
傅銘意低下頭問馮曦:“你要他送你回家?”
他的眼神似在詢問,以馮曦對他的瞭解,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做一個選擇。她的選擇?她沒有再選擇的餘地,她就算和孟時不能繼續,她也絕不回頭。馮曦努力站得穩了,口齒不清卻說得極為明白:“多謝你。傅總,我朋友會送我回家。”
心裡不甘的火呼拉拉的燒灼著,她就算醉了,也沒有猶豫。她連潛意識都徹底的將他踢出了局,她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傅銘意看著她的眼睛,那雙被酒意染得迷濛的雙眼異常明亮,瞬間激起了他擁有她的慾望。
一抹笑容從傅銘意唇邊漾開,他的聲音變得極為輕鬆:“這我就放心了。明天中午會請蔡總一行吃飯,你直接到餐廳就行了。早點休息。”
他對孟時頜著示意,微笑道:“曦曦喝了酒最愛吃碗酒糟粉子。再見。”
馮曦被他最後一句話再次敲暈。尷尬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孟時眼中火花自濺,面沉如水。他回過頭見馮曦低著頭,輕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酒氣上衝熱得發燙。他握住了馮曦的手問道:“還能走嗎?”
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只想一閉眼就倒下去,從此沉睡千年。
孟時便伸手拉住她,讓她的靠在自己身上。等到電梯再上行,他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見她猛的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安。他笑了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