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憐惜。
她只是瞪著他。耳邊迴盪著田大偉狠狠的喊聲:“你忍啊,你有本事就忍著別喊!”
嘴唇被咬出血來,腥羶的味道霎時盈滿口腔,馮曦艱難的嚥下,咬緊了牙不發一聲。
一直到天明,田大偉發洩了他所有的恨。
他一抽離,馮曦便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高昂著頭問他:“我們兩清了?我可以走了嗎?”
田大偉沒有說話,盯著馮曦,突然就笑了。他拿出一枝煙靠在床前慢慢的點燃,微微發白的晨曦透過窗簾照在馮曦身上,他不屑的說道:“晚上沒看清楚,白天才發現,我居然和一隻豬做了一整晚。瞧瞧你身上的肉,我居然也受得了。各自通知家裡人吧,別讓你媽哭著找上門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離得你情我願。”
馮曦恍若未聞,她睜開眼睛,撐著打顫的腿□著身體走出了臥室,在書房翻出衣服換上,咬牙拎起皮箱和筆記本走出了家門。
她找到離家最近的賓館,登記進房,扔掉行李衝進浴室就開水洗澡。熱水衝在身上,她腿一軟坐在了浴缸裡。她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直洗到胸口發悶,抬不起手來。
做完這一切,馮曦踉蹌爬著上了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大腿因用力過猛無法控制的抽搐著,她抽著氣,身體一下下的聳動。馮曦驀得發出一聲大喊:“啊!——我他媽要減肥!”
第4章
迷糊中馮曦聽到手機在響。她沒理會,繼續睡。
等她一覺徹底睡醒,睜開眼時還是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這裡是賓館。昨天的情景飛快的從她腦子裡掠過,馮曦掀開被子,就算平躺著,她出能看出胸與肚子齊平模樣。她伸手在肚子上一拍,感覺到奶油盪漾。又捏了把腰上的肉,咬牙切齒的想,她一定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如果平平靜靜與田大偉就這樣散了,沒準她還會回憶起兩人相戀的兩年與結婚初期的一些快樂。沒準兒這些快樂會放大,會在將來的日子裡不時引發她的嘆息。然而,田大偉就像操起了一把快刀,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瓜葛地將馮曦尚存的美好回憶一刀斬斷。
告他□?兩人對簿公堂,再去回憶一遍當晚的經過都是對自己的殘忍。她絕不想再在警察的詢問筆錄中將那些細節過程一一再回憶一遍,從此成為永不磨滅的印象。
就像做夢,夢裡的一切在醒來後本來記不清了,偏偏對著別人一二再再二三的複述,結果牢牢的記住。
馮曦坐在床上做了決定,她不打算告田大偉□。
主意拿定,她從箱子裡拿出乾淨衣裳,進衛生間又洗了個澡,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身上的痠痛感覺依然還有,不過,她已經恢復精神了。
包裡的手機這時又響了起來,馮曦接了電話。一聽聲音是王副總打來的,馮曦馬上警覺起來。
CWE公司從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成立,發展到現在,全國有五大分公司,直屬員工幾千人,二級企業的員工就數不甚數了。北京總公司人數最多,近千名。馮曦只是招投辦幾十名專案經理中的一員,兩年借調時間,她其實在北京呆的時間並不長,幾乎都在全國各地出差。一年到頭,往往一個招投標專案才做完,又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個地方。她和許多專案經理連面都沒照上,更別說公司的高層主管。對別的上層人物有耳聞,見面的時候都少。
總公司這幾年業務蒸蒸日上,人手不夠,從五大分公司借調人手,每年分給分公司純利潤。馮曦一年借調在外,不花分公司一分錢,掙得純利兩百多萬。大家都有利可圖,分公司也樂意借人。
然而王副總卻在這個時候給在馮曦打了電話,許下機械部副經理一職。等於她在總公司渡了層金,回來就能從一名普通業務員提成副經理。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