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青衣做完飯後便離開了。只有薑糖一人呆在屋子裡。
對於危險的事,她有時候會作死,有時候又能保持明哲保身的態度。
畢竟大亂鬥,隨便哪個不長眼睛的就能將她殺了。
聽到門口的打鬥聲愈發激烈,薑糖機智地選擇遠離,拿起一個包子,打算從後門溜走。
才走兩步,門口遽然撞開,一把劍橫空破際,錚一聲徑直而來,從她發梢間,斜斜擦著臉頰飛過,刺進背後的牆壁裡。
大約入了半尺多的深度,若是再稍稍偏移,能把她的腦袋戳個對穿。
右臉上一道明顯的血痕,隱隱作痛。
薑糖握緊紅拂傘,抬眸看向門外。
被撞開的大門倒著一具屍體,胸口一個大洞,殺人者力氣之大,竟然用一把劍穿透死者的胸口,還能繼續向前刺進厚牆中。
本來此事不關她的事,薑糖不願踏進渾水中,抬腳就想離開。
早就得到訊息的秦修趕來,率領護法和弟子們將場面控制住。他叫住想要偷溜的人:「殺人者未查明,所有人不準走。」
腳步一頓,薑糖暗自喊了句倒黴。
被帶到秦修的身旁,她無辜道:「我只是在裡面吃個早飯,不關我的事!」
眾多後宮身上帶著傷,血跡斑駁地被極寒門弟子壓制住,眸中顯出恐慌,也都叫囂著:「不是我乾的!」
全場千口一詞,參差錯落地響在耳際。
「我並不是劍修。」
「我們四象宮學的都是雷電術。」
「死的是我們四象宮的人,殺人的肯定是聖女谷。」
「住口!」
秦修威嚴的聲音挾著靈力一瞬間打斷所有嘈雜紛亂的聲音。
他掃視了一圈,最後停在薑糖的身上,忍不住腹誹道,怎麼又是你!
薑糖眨了眨眼,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秦修的表情顯而易見好像是不大願意看到她,認為碰到她沒什麼好事情。
事實是,確實薑糖很倒黴,一些糾紛瓜葛總是纏繞在身邊,彷彿是陰魂不散的鬼魂,一直追著她甩都甩不掉。
薑糖在心裡長嘆一口氣,腦子裡回憶起現代某部動畫裡的某人,自帶死神體質,每一次都能出現在命案現場。
她憂傷地想,還是有區別的,她自帶的是犯人體質。
上次被汙衊成殺人兇手,
這次總不會那麼倒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立下一個flag後,薑糖自信滿滿地昂首挺胸,等待著真相水落石出。
「是誰殺的?」秦修目光森嚴,擺出了執事的威視。
空氣中屬於洞虛境的壓迫感驟然下降,無形地從每一寸面板中滲入,針扎般的感受使每個人噤若寒蟬地閉上嘴巴。
在場的後宮們最厲害的不過是金丹境,與洞虛境差了有兩個境界。
一面是身體感受到的強大威壓,一面是心理上的忐忑不安,讓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後宮們收斂了眸子裡的跋扈。
門口陷入了死寂中。
聖女谷的小師妹眼珠子亂轉,一一從每個女人的身上瞥過,似在尋找最弱的目標。
視線停在薑糖的身上,她流露出喜上眉梢的情緒。
一個凡人的身軀,無權無勢,若是將黑鍋安在她的身上,最是合適不過。
假如她出聲帶節奏,既能避免連累聖女谷的師姐,同時不會引起四象宮們的睚眥報復。
思緒萬千中,小師妹面上哀慼:「秦執事……」
秦修冷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攜帶著海濤般兇猛的重壓,整個扣在她的頭頂。
口中不語,身上的氣勢已經說明瞭他的警告:若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