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住過幾天的山洞。既然回來了,他真忍不住要再進洞去留下值得懷念的最後一瞥。洞內燈火猶在,只是油料將盡,搖曳的火焰,更是微弱了,白劍藉著微弱的燈光,舉目四望,只見全洞都被人翻得一塌糊塗,令人慘不忍睹。白劍在洞中停立了一陣,鼻頭一酸,回身走出洞外,身形一閃,也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幾里路,天上那幾棵頑皮的小星星,又躬在雲層中去了,大地陡然之間又完全黑了下來。山風又起了,愈吹愈是強勁,四周欣起了萬馬奔騰般的松濤。白劍似是迷失了方向,低冰向著一道山谷奔去,而不自知,山道越來越崎嶇,山勢也愈來愈險惡,加上夜暗如漆,難辨路徑,使白劍走起來大緊艱辛。他已疲備到了極點,可是他沒有想到要休息,肩冰上艱鉅的重任,佔住了他整個的思維,倔強的個性,使他咬緊牙頭。正行走間,身子忽然向下一滑,以他的身手交是未能穩住腳步,頓時向一道懸崖之下滾了下去。求生的意志,使他精神一振,大叫一聲,發揮出最後一點潛力,把一個身子縱了起來,抓住了一條山藤,身子蕩了兩蕩,竿又爬了起來。白劍剛站穩身形,吁了一口氣,忽聽到一個微弱的呻吟聲,從他幾乎失足滾下的懸崖下飄了上來。白劍無是愣了一下,接著劍眉一軒,自言自語道:“下面那人需要救助,可能比我需要休息更迫切,我豈能袖手不顧。”
見義勇為之心使他精神又是一振,可是他並不魯莽,先拾起一塊小石頭扔了下去,以測巖底深淺。
石塊落地的回聲告訴他,下面似乎並不太深。白劍毫不猶豫抓住適才地根山藤爬了下去,下行十丈左右便到了山藤尾端,再也無法藉助。白劍猜想大約離底也不會太高了,當下一咬牙,雙手一鬆,向下飄落下去。下面確已不深,只飄落了七八丈,就接觸到了實地,要是平時,這簡直不簡一笑。可是現在,這七八丈的高度,卻幾乎把他衛雙腿跌斷了。因為目視不明,何時落實,心理上無從取準,再則他是強打精神,努力以赴,其實體力早就不支,他那下落之勢,就像普通人一樣重得像塊死塊,只聽“轟!”的一聲跌了個不折不扣,實實在在。這一跌只跌得他骨痛如裂,大叫一聲,昏死過去。不久,他倏地回覆了神智,一想起自己是有心來助人的便不由心中一急,挺腰坐下起來。忽然,就在他身邊有人低聲道:“你現在幫不了我的忙,先自己恢復了體力再說。”一隻手也伸過來,把他按回地上。白劍原是來救人的,卻沒有想到自己稱麻痺了被救的人,不免愧疚的苦笑一聲,道:“慚愧得很……”
“不要我說話,快快功運調息,你已服了我一粒固本培元的藥丸,很快就會恢復過來,你有了體力,才救得了老夫的命哩!”
白劍自己心裡數,便不再多言,閉目調起來。那人說的慶,果然不錯,一定是給自己服了什麼特效藥,體力竟出乎竟外地迅速恢復了。他再挺身而起時,已是精神煥發,目光充沛了。這時,他第一眼就是搜尋那亟待救助的人。應他身側一聲岩石下面,斜靠著一個身形矮小的老頭子,只見例子連肩帶背被人砍去了一條左臂,全身也是血跡斑斑,傷至少有二三十之多。他受了這樣重的傷,真虧他還沒有死去。白劍全身打了一個冷戰,暗中嘆了衛口氣,輕的呼喚那老人道:“老前輩,老前輩……”那老人無力地睜開眼皮,咬緊牙齒道:
“你……你……體力恢復了麼?”
白劍道:“已經完全好了,但不知如何能為老前輩效勞?”那老人撐起身子道:“快!
快!快背起老夫……“白劍眉頭一皺,扶住那老人道:”老前輩,你傷勢太重,最好不要移動。“那老人雙目一瞪道:”老夫要不動那就死定了,快背起老夫向東急奔,或許老夫這條命還撿得回來。“
白劍聽他說得嚴重,不敢多嘴,一伏身便把老人背到背上二話不說,拔腿便擇路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