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又在船上換了一身裝束,打扮成一個野藥郎中的樣子,同時,用獨物手法把自己變成一副皮多肉少的尊容,微微一笑道:“以後,這就是小弟弟的容貌,小弟去了。”
雙拳一抱,一聲清嘯,人已平飛出去,落身江面之上,展開登萍渡水輕功,片刻這問,縱身上了岸。
這時,快艇離開萬縣已遠,正好前後左右都無船隻,故未被人見到。
白劍胸有成竹,上岸之後,毫不躊躇,展開身形,又向那小山城城口,日以繼夜地奔去。
目前,白劍心中有兩在疑團:其一,陳小鳳的行為,實在乖張的叫他難以相信;其二,七巧玉女葉萍等人的失去聯絡,他也非查出個水落石出不可。
他這次的安排,便是為了便於暗中進行,所作的掩護工作。
白劍到得城口,這次可不再落店了,在城外找了一個隱身之地,運功調息,恢復了連日來的旅途疲勞。一到天色入黑,便飛身越城而過,進入城內,向陳小鳳他們所住的那座瓦屋掩去。
現在不過二更時分,屋內卻與往常大不相同,不但燈火盡熄,而且也靜得一片死寂,落葉可聞。
白劍默運神功,展開天視地聽之術,這才察出這所屋中,現在已是空無一人,陳夫人她們早已搬走。
他們會搬到哪裡去?白劍不免感到有些失措,一種估計錯誤的意識,突然襲上心頭。
正當他一時不知如何決定下一步對策之時,忽然瞥見對面屋脊上翻出兩條人影,微一駐足,便飄身下了房。
白劍凝目望去,其中一人竟是陳小鳳的貼身心腹丫頭小翠,另一人則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
白劍見到小翠,心中已是暗吁了一口長氣,心地踏實了下來。
小翠與那中年婦人進入屋內,她留下那中年婦人在大廳之中,自己一閃身進入了一間臥室。
白劍躡在她身後,見她進入那臥室之後,俯身抬起床腳,起開床腳下面的一塊磚頭,從磚頭下面取出一隻小小的包裹。
閃身出房,回到廳內,將那小包交給中年婦人,叫了一聲“媽”
道:“你看這幾樣東西是不是姐姐當年帶走之物?”
那中年婦人神情緊張地開啟那小包裹,包裹裡面有一隻斑紋玉錫,一朵珠花,一對翡翠耳環三樣東西。
那中年婦人一見這三樣東西,雙目之中淚如泉湧般滾了下來,顫聲道:“不錯,這三樣東西都是你姐姐當年攜帶之物,她……她……現在還好麼?”小翠臉上掠過一道悽然之色,掙出一絲苦笑道:“她還好,只是抽不出空來看你老人家。”
那中年婦人一聽早年夫蹤的愛女安然無恙,不由破涕為笑道:“只要她人好就好,來不來見我倒沒有關係,娘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
小翠愣了一愣道:“好,我還不能回來哩!”那中年婦人一怔道:“你原先不是說找到姐姐就回來的麼?”
小翠輕嘆一聲,道:“媽,我現在沒有機會,辭不掉許多經管的事務……”那中年婦人不大高興地道:“我們自己家裡,又不是沒有吃,沒有穿,人前人後,誰還不稱你一聲小姐,你放著小姐不作,去做人家的丫頭,你難道……”說著說著忍不住又流下眼淚來了。
小翠取出一條香巾,一面替中年婦人試去眼淚,一面也啞著聲音哀求道:“媽,你別哭,聽女兒說……”
“好呀,小翠,你偷偷跑出來,私通外人,這次可落到了我手中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麻子,從屋脊上翻了下來,落在小翠與那中年婦人之間。
別年看那漢子,其貌不揚,一聲功力卻極為不俗,身形落地點塵不飛,似乎比小翠還要高明。
小翠見了那漢子,臉色變了一變,柳眉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