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氏和田氏從來不會對家裡孩子們隱瞞外面的情況,季安寧聽說外面的那些事情之後,她是事不關已的輕笑而過。季安貞第二天卻早早尋到三園來與她說話,田氏有些放心不下她,她藉著事情伴在她們的身邊。
季安寧笑瞧著田氏,有心想勸她放心去做自已的事情,可是想著她到底是一番慈母心意,她便由著她去。季安貞和田氏說了好幾句話之後,她轉頭跟季安寧笑嘻嘻說:“寧姐姐,你不愛出門,你大約不知道最近外面發生的事情。”
季安寧眉角都不抬一下,她拿起手側邊上的花樣,很是仔細的端詳起來,很是隨意的回答說:“那些事與我和季家有關嗎?”季安貞瞧著季安寧的神色,她越發覺得她不是知情人,才會顯得這般的輕鬆自在。
田氏此時插話說:“貞兒,快到男家來送節禮的日子,你定親的人家,可曾派信與你說明幾時過來?”季安貞聽田氏的話,她滿臉歡喜神情,很是炫耀般的含羞低聲說:“早幾天,他已書信來說明,他沒有空過來,但是節禮已備好,會由家人在正日子裡送過來。”
田氏很是讚賞的瞧著她,說:“你父親為你挑選的親事,自是錯不了的。”季安貞瞧一眼低頭不搭理她的季安寧,她放大聲音說:“父親現在很是為寧兒姐姐擔心,昨天,他還和母親說,這顧家七老爺做下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再傳下去,快要牽連到寧兒姐姐的親事。”
田氏瞅著她,季安貞有些扭捏起來,她雙手擰在一塊低聲很是擔憂的跟田氏說:“小嬸嬸,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氣顧家的事,再久一些,我怕外面人知道西家的人,曾經來過我們家的事情,會被人知曉之後,最後會牽連到寧兒姐姐的身上。”
田氏眉眼微微抬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只有季家人最為清楚。而如今季老太爺在外面完全不顧及季家的名聲,他認為他那是一種道家的自然灑脫行事。季寶花表面是因為孝順陪伴父親出行,可她面對那些試探問話時,隱約暗示的話最為傷人。
正因為這對父女的行事,才會有有外面風聲裡雜帶著季家人的聲音。田氏很是神色輕淡的笑語起來說:“清者自清,寧兒這種不愛出門的性子,有時就是一種天然的防禦。那些髒水就是有心想要沷出來沾上她,只怕也是尋不到她的身影。”
季安寧聽田氏的話,她抬眼瞧見她眼裡輕淡神情。她仔細的想了想,發現她的確如田氏所言,她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外出。季安貞瞅著田氏的神情,她很有些著急的跟她說:“小嬸嬸,女子的名聲就是女子的臉面,我們家的可不能軟忽了事。
我們家一定要顧家給一個好的交待。”季安寧從來不會相信季安貞會真正的關心她,她抬眼瞧著她的神色,略帶有些清清淡淡的語氣說:“貞兒,這些長輩們的事情,我們不懂,就不要因為關心胡亂說話,反而亂了長輩們的行事。”
季安貞的臉窘紅起來,她辯解說:“寧兒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好心來提醒嬸嬸和你一聲。我又不是在外面亂說話,如何會壞了長輩們的行事?”季安寧皺眉頭瞅著她說:“貞兒,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做嫁妝吧。”
季安貞很是委曲的瞧著田氏,然而田氏眼神悠長的瞅著遠處。她又一臉委曲神情瞅向季安寧,卻見到她一臉坦然的神情,她低聲說:“寧兒姐姐,那個顧家的人,他們是有心那家人的女兒。我見過那個女子,她生得很美,待人很是溫和友善。”、
季安寧眉眼輕抬的瞧著她,說:“那又關我們傢什麼事情?我們家可沒有人有心向那家人去提親事。顧家如何做決定,顧家的爺們那樣的多,那人家願意把女兒抬到外面亮相,那是那家人的作風,你為人瞎操心做什麼?”
田氏抬眼對著季安貞,她笑著說:“天色不早了,貞兒,你早些回家吧。”田氏還是第一次這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