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三侯五相家中人。
司徒健仁皺了皺眉頭,將呂大掌櫃的手推開,不悅地道:“關他什麼事?蘭鶯哪裡惹著他了?他認得蘭鶯?”
呂大掌櫃忙道:“張紹天是以御史臺員外郎的身份上表請旨,言明張氏身為東元國人,卻裡通外國,助紂為虐,危害東元國利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胡說!”司徒健仁捶著床大叫,“蘭鶯一個內宅婦人,怎麼裡通外國?我說,都是沈友行這老賊的奸計!”
“老爺!”呂大掌櫃慌忙用手捂住司徒健仁的嘴,“您可別亂說話。沈大丞相既是官,又是您岳父,您這樣直稱他的名諱,真的不太好啊!”
司徒健仁忙往四周看了看,低聲道:“知道了,我一時忘形說走了嘴。呂大掌櫃,你不會去告發我吧?”
“小的當然不會!”呂大掌櫃忙拍胸脯保證。
只是不管司徒健仁好說歹說,呂大掌櫃就是不肯去借銀子贖張氏。
因看司徒健仁不管不顧的樣子,呂大掌櫃擔心自己撐不住。忙悄悄命人將司徒盈袖叫了過來。
這幾天司徒健仁徹底惱了沈詠潔,根本就不跟她說話。
也就司徒盈袖過來說幾句,他還聽一聽。
司徒盈袖聽說司徒健仁又鬧起來要去借銀子贖張氏。眉頭蹙了蹙,帶著丫鬟婆子來到司徒健仁住的院子。
“呂大掌櫃,我外祖父說要給我爹尋美女,找到了沒有?”司徒盈袖在門口攔住呂大掌櫃,笑著問道。
呂大掌櫃點頭哈腰地道:“快了,快了,小的去催一催。”
“嗯。記得快一點。如果最好的找不到,次一等先進來也行。”司徒盈袖點點頭,往屋裡行去。
“爹。您今兒好些沒有?”
司徒健仁皺著眉頭道:“我好多了,你回去跟你娘說一聲,就說我求她,先把張氏贖出來。我以後一定一碗水端平。”
還以為沈詠潔是在吃醋。所以不肯放張氏回來。
司徒盈袖也不接話,在司徒健仁床邊的太師椅上坐下來,微微笑著道:“爹,您快別生氣了,娘知道您心愛張氏,為了彌補您的損失,娘要給您尋一個不比張氏差的美女來服侍您,一進門就封姨娘。又體面,又尊貴。您要趕緊養好傷。別新人進門了,您還不能起身就不好了。”
司徒盈袖不想讓司徒健仁知道是沈大丞相在給他找美女,順嘴就把這份功勞給她娘了。
因為到時候美人尋來的,肯定還是要透過沈詠潔的手帶進來。
與其到時候對景,不如現在就把話先放在這裡,也好分一分司徒健仁的心。
“啊?”司徒健仁果然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真……真的?!”
“當然是蒸的,難道還能是煮的?”司徒盈袖莞爾,一邊拿出小銀刀,給司徒健仁剖了一個橘子吃。
臘月的橘子是秋天窖藏的,到了現在拿出來,養得熟了,十分甜中帶了一點天然的酸,又好吃,又開胃。
司徒健仁吃得眉開眼笑,搖頭晃腦地道:“唉,其實你娘什麼都好,怎麼就是容不下蘭鶯呢?”
司徒盈袖低著頭,將橘子瓣上的白絡一根根撕了下來,把剝好的橘子瓣擺在白玉盤裡,捧到司徒健仁面前,笑著道:“爹,您別想岔了。娘從來沒有容不下張姨娘,是張氏自己不安份。再說,您是沒有看見,那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對張姨娘別提多情深意重,恨不得連北齊錦衣衛督主的位置都不要了,只為帶張姨娘回北齊。”
司徒健仁聽了,心裡酸溜溜地,瞬間覺得手裡的橘子也酸得倒牙,順手扔回白玉盤裡,哼了一聲,道:“那又怎樣?左右蘭鶯也沒有跟他走。”
“不是張姨娘不想,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