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騎在馬上,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翹起的嘴角又平復下來。
“駕!”他抽一抽馬鞭,往謝家行去。
……
以前的太子妃,現在的齊王妃孃家魯家在司徒健仁認祖歸宗的時候,已經被剝奪了伯爵的封號,從西城坊區的伯爵府被趕了出去,如今住在東城坊區的一所宅子裡。
和盈袖他們的元王府,就是以前的司徒府,在一個坊區。
元王府的下人聽了盈袖的吩咐,將一車零陵香給魯家送了過去。
魯家的老太爺和老夫人很是疑惑。
“這盈郡主為何要給我們送零陵香?”
“小的不知。元王府的人說是盈郡主送的,將那些零陵香放下來就走了。”
這時,魯郎中被從內務府趕了出來,怒氣衝衝回了家。
一下車,他就被滿地放的零陵香嚇得腿都軟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不翼而飛。
“這……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魯家的門子忙開了角門,跑出來迎他。一邊道:“這是盈郡主送來的,二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魯郎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如果見了鬼一樣,連聲道:“快拿去燒了!全燒了!”
“二老爺,這可是盈郡主送來的禮……”
“什麼禮?!趕快給我把這些東西全燒了!要是留一盆,我要你的腦袋!”魯郎中氣呼呼踹了門子一腳,竄進角門回家去了。
“二郎,你今兒怎麼回來得這樣早?”魯老太爺和魯老夫人看見來請安的二兒子,忙關心地問道。
“我得去找咱家王妃。還有外甥。”魯郎中恨恨地道,“我的內務府郎中被免掉了,還得讓他們再給我找個官兒做做。”說著。吃了一口茶,又忙忙地去了西城坊區的齊王府。
齊王妃魯玥兒聽說自家二哥的內務府郎中被擼了,氣得渾身發抖,惱道:“二哥你別擔心。我進宮去見皇后娘娘!他們怎麼能這樣欺人太甚?!搶了我們太子爺的太子位置不說。又讓咱們家沒了爵位,現在連二哥的內務府郎中都保不住了。這樣下去,還有我們的活路嗎?!”
魯郎中想了想,拉住她,輕聲道:“……是這樣,我剛收的幕僚給我出主意,我幫你和皇后娘娘辦了點兒事。我的官兒被擼了,就是因為這事兒。被那邊的那一家發現了。”他用嘴朝元王府的方向努了努。
“你是說……?”齊王妃疑惑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了?”
魯郎中就把在內務府要發到元王府的東西上做了手腳的事說了一遍。
齊王妃聽了失笑。道:“這麼精緻的法子,你怎麼想出來的?”
她對她兩個哥哥的本事知道得很清楚,這樣陰損隱蔽的法子,他們靠自個兒是想不出來的。
“我前些天剛收了個幕僚。那傢伙想在我這裡立功,就幫我出了這個點子。”魯郎中感慨說道,“我本來以為是一定不會被發現的,結果居然被他們識破了!”
如果沒有被識破,那該有多好?
就沒人跟他們的外甥爭皇位了……
齊王妃也很是惋惜,道:“罷了,既然你是為了佳兒和皇后娘娘才做了這種事,他們一定要領情才行。我進宮去求見皇后娘娘,讓他們幫你再找個官兒做做。”
“你回去獎賞獎賞給你出主意的這個幕僚,這一次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這麼聰明,再給你想幾條主意,肯定能成。”齊王妃一邊說,一邊命人備轎,要進宮見皇后娘娘。
魯郎中從齊王妃這裡得到鼓勵,心情才好了一些,回到魯家,命人把自己那個幕僚叫過來,要特意獎賞他。
不料他的小廝去了半天,回來道:“二老爺,那人已經卷鋪蓋跑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