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婆子低聲道:“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那婆子這時也知道肯定出事了,忙覷著眼睛打量張紹天:“您不如跟老身一起等在外頭,看看大小姐出來怎麼說吧?”
張紹天想起剛才瞥見的盈袖的身手,默然點點頭,抱著胳膊轉過身。和那婆子一起守在那剛才被他踹開的門口。
那婆子探頭進去看了看,就馬上將那門又帶了起來。
而守門的另一個宮人見勢不妙。正想悄悄溜走,卻被沈詠潔的婆子一腳絆倒,滾在地上暈了過去。
盈袖已經先闖了進去。
屋裡有些黑,有股很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盈袖左手腕的手鐲更加灼熱。
她轉著自己的玉鐲,警惕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眼。
這屋子很闊朗,當中放著一張半人高的紫檀木山水畫插屏將屋子一分為二。
一邊放著羅漢床,一邊放著拔步床。
沈詠潔應該在插屏另一邊的拔步床上,而小磊應該在插屏這邊的羅漢床上。
盈袖目光一掃之下,只看見一個醫女坐在羅漢床邊上。
那醫女有些慌亂地往羅漢床上掖了掖被子,訕笑道:“元大小姐怎麼進來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病,您還是回去吧……”
盈袖站在屋子中間沒有動。
她能感覺到,屋子裡好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她身邊圍繞,一絲絲一縷縷,要把她包裹進去一樣。
她雖然看不見是什麼東西,但是能聞到那股若隱若現令人作嘔的味道,像是腐肉。
盈袖閉了眼,眼前看不見了,她別的感覺立刻敏銳起來。
她手上的光劍終於受不了一樣,自己轉動起來。
盈袖右手伸出,握住那玉鐲,將手一抖。
唰!
一柄銀色光劍出現在她右手上。
“啊——!”屋裡的兩個醫女看見這閃爍的光劍,發出兩道驚呼,突然站了起來。
不過她們沒有來得及發出第二道驚呼,盈袖手上的光劍已經如同閃電般來到她們面前。
先是坐在小磊羅漢床邊上的那個醫女,離盈袖最近。
盈袖眨眼間就來到她身前,手上光劍一抖,往那醫女胸前刺去。
那醫女發出一道急促的驚呼,但是盈袖比她更快,那光劍已經刺入她胸口的衣襟,往上輕挑。
一個黑色的小蟲從她胸口飛出,遇到光劍,離開化為一道黑煙。
那醫女看見這幕景象,馬上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盈袖纖腰一擰,平地飛起,躍過那半人高的插屏,往另一邊的拔步床侵襲過去!
那個醫女剛站起身,雙手舉在胸前,擺成一個怪異的手勢,但是她的手勢還沒有擺完,盈袖的光劍已經襲到她面前。
和剛才對付那個醫女一樣,盈袖的光劍刺入她胸口的衣襟。
一隻黑色的小飛蟲從她胸口飛出,遇到盈袖的光劍,立刻化為一道黑煙。
這個醫女翻了個白眼,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盈袖的手抖了抖,那光劍縮成玉鐲。她又戴入腕間,發現那玉鐲不再灼熱,才放了心。——這屋裡應該是沒有古怪了。
她半蹲下來。從那醫女腰間抽出她的腰帶,將她雙手綁在一起,然後抓著她的頭髮拖過來,和插屏另一邊羅漢床邊暈過去的醫女放在一起。
對那一個醫女,盈袖用了同樣的手法,抽出她的腰帶,將她綁起來。
將這兩個醫女綁好之後。盈袖已經是滿頭大汗。
她用手抹了一把汗,才掀開羅漢床上的被子。
被子裡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大大的枕頭!
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