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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東籬聽。

謝東籬看了盈袖一眼,對她做了個安撫的眼神,才轉頭問阿順:“盛家傳人真的出現了?”

他們將幽靈蘭的訊息放出去也有一段日子了,算時間,盛家傳人也該出現了。

“出現了。我們的訊息說,他還給北齊皇帝診過脈。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阿順忙道,將線人傳來的訊息說與謝東籬聽。

“五爺,你說過盛家人非常看重幽靈蘭。那他們為何不直接來東元國,反而去了北齊國?並且還順道收了個徒弟,辦了個天下聞名的拜師禮?”盈袖幽幽地問道,她一聽見有關暗香的訊息,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盈袖最恨的人,除了她爹以外,就是張蘭鶯了。對暗香這個妹妹,盈袖倒是沒有那樣深的仇恨,但她就是討厭她。難以言喻的討厭。

其實也挺奇怪的,她上一世,明明對這個妹妹悉心疼愛,將疼弟弟的一番心思。全用到暗香身上了。而且跟她姐妹情深,一直到她死的時候,她都沒有跟暗香鬧翻過。

但是這一世,自從她將弟弟從水裡救起來,就像身邊多了一面鏡子,將周圍的人裡裡外外照得清清楚楚。

有了弟弟這面鏡子,她才看清楚身邊這些人的本質。

在弟弟小磊的陪襯下,暗香就屬於那種讓她感覺到不好。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好的人。

謝東籬微微一笑,對盈袖頷首道:“說得好。幽靈蘭在東元國。盛家傳人不直接來東元國,反而先去北齊國大張旗鼓收了個徒弟。——這件事,真是很有趣。”

阿順一愣,看了看謝東籬,又看了看盈袖,總覺得五爺和夫人之間有種外人擠不進去的默契,他們倆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傳遞一些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意思。

阿順低下頭,正琢磨著謝東籬和盈袖剛才說的話,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團雪白的圓球“滾”了進來。

阿順的眼角抽搐了幾下,淡定地別過頭,看向前方牆上掛著的蘭草圖。

這雪白的圓球就是盈袖從山上帶下來的小白兔球球,託了它的福,他們才意外找到幽靈蘭,也才有了尋找盛家人治病的資格。

球球爬到盈袖腳邊蹲下,抬起頭,紅紅的小眼睛看了看阿順,又看了看謝東籬,再掉轉頭看向身邊的盈袖。

它的目光似乎被盈袖身上穿的一件月白底緙絲海棠滿枝大擺裙吸引住了。

那裙襬上繡的海棠花小巧玲瓏,鋪天蓋地,海棠花中間的花蕊還是用暗金絲繡的,一般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眼睛要被緙絲和暗金絲晃得要瞎了。

球球雖然有一雙紅眼睛,但是在看了盈袖的裙襬一會兒之後,它只有趴下來,埋頭揉眼睛了。

謝東籬淡然對盈袖道:“你的裙子把球球的眼睛都晃暈了。”

盈袖低下頭,將球球抱到膝蓋上,白了謝東籬一眼:“哪有?你怎麼會知道球球的眼暈了?”

“不信你把它放下來,讓它往前爬,如果它能爬直線,我輸你一株幽靈蘭。”謝東籬含笑說道。

盈袖無語半晌,搖頭撫著球球身上柔順的白毛,道:“它就算不暈,也爬不了直線。你那幽靈蘭都已經制好要入藥了,拿什麼輸我?”

“因為我不會輸。”謝東籬大笑,一向沉靜的面上突然綻開笑容,如同銀瓶乍裂,朝陽初升,容光四射,令人不可逼視。

盈袖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眼神,生怕自己在阿順面前失態。

阿順是根本不敢抬頭,也怕自己瞠目結舌,被夫人嘲笑……

“好了,說球球做什麼?我們不是在說盛家傳人收徒的事?”盈袖忍不住提醒謝東籬,他剛才對此可沒有發表意見。

謝東籬伸手將球球從盈袖手上接過來,問盈袖:“這有什麼好說的?你會收球球做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