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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頭,想坐起來,但是一動,後背就錐心地痛。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不記得。
而且最近幾天的事,他好像都不記得了。
自從那一天在高臺看見北齊聖女祈福之後,他好像就陷入沉睡中,完全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那盛家郎中又給他診了脈,點頭道:“你受了嚴重的內傷,不過還好,有人給你解除安裝了大部分力量,你沒有被當成打得吐血身亡。”
“……我不記得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慕容長青被慕容辰扶著慢慢站起來,拼命揉著頭叫痛,“到底是怎麼了?”
慕容辰瞪了他一眼,“我還要問你是怎麼了!今天不是很厲害嗎?對你老子不理不睬!”
“爹?!不會吧?我哪敢啊!”慕容長青叫屈,他對這個爹最是敬畏,後來……是憎惡,還從來沒有不理不睬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家郎中看了他一會兒,收拾藥箱背在背上,道:“你可能是腦袋受了傷,所以這裡出了問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慕容長青呸了他一聲,惱道:“你腦子才出問題!我就是太累了!”
慕容辰看了看慕容長青青黑的眼底,似乎真的是疲累不堪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咱們去找盛家老祖瞧一瞧再說。”
……
謝東籬抱著盈袖回到謝家,放到臥房的千工拔步床上。
盛青黛過來看了一眼,又給盈袖診了脈,心裡一驚,脫口道:“已經沒有脈息了!”又上去翻看盈袖的眼睛,發現她的瞳孔都已經擴散了。
盛青蒿不安地和盛家老祖對視一眼。
他在宮裡的時候就看出來,盈袖,應該已經死了。
可是這種話,他們誰都不敢在謝東籬面前說出來。
小磊站在謝東籬身邊,拉拉盛青黛的衣襟,著急地道:“黛黛,你快給我姐姐治傷啊!”
“小磊……”盛青黛張了張嘴,但是看見謝東籬的目光冷冷斜了過來。她又閉上嘴,別過頭去。
盛青蒿在心裡嘆了口氣,走過來打圓場道:“謝夫人胸口的匕首一定要拔出來。謝副相,您請讓一讓,讓我來吧。”
謝東籬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用。你們準備止血的傷藥,我來拔。”
“明明已經沒有救了,還要什麼止血的藥?”盛青黛嘀咕道,往旁邊退了一步。轉頭出去了。
小磊聽得額頭青筋又跳了起來。
他跟著走了出去,一把拉住盛青黛的手,將她拽到東次間。惱怒地道:“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沒有救了!”
盛青黛也惱了,將手從小磊手裡拽了出來,大聲道:“小磊!我不想騙你!但是謝夫人連脈息都沒有了,還怎麼救?!”
“不會!我姐姐不會死!”小磊大聲吼道。面色紅紫。握著拳頭,一步步像盛青黛走了過來,眼神兇狠,像是要殺人一樣,“你敢再說一次,就算你是黛黛我也照打不誤!”
盛青黛怔怔地看著小磊不顧一切的神情,鼻子一酸,哽咽地道:“小磊。你覺得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是大夫啊!你是不可一世的盛家人啊!怎麼能說這種話!不是說你們盛家人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嗎?!就算她死了。你們也能救活的,是不是?!”小磊握住盛青黛的肩膀,不斷搖晃,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不要這麼衝動。能救我們肯定能救,但是如果真的有事……”盛青黛不忍地閉了閉眼,“算了,不跟你說這些,我出去看看。”說著,盛青黛推開小磊的手,往門外行去。
謝東籬和盈袖的臥房,此時只有謝東籬和盈袖兩個人。
謝東籬抿著唇,修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