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了邱娟手上。
“哪能這麼多?”邱娟嚇了一大跳,這小姑子出手可真大方。
“我說值就值,邱姐姐,你別嫌多,年底進我們楊家門,家裡正計劃著修大房子了,再多的嫁妝也是擺得下的。比如那什麼六十四抬,七十二抬的也放得下!”楊子千樂呵呵的開著玩笑。
一說起婚嫁,邱娟就臉紅心跳。
“之前娘也問過我的意思,說家底子薄,頭兩年又遇著了災害,這嫁妝?”邱娟咬著嘴唇,她還真怕楊家嫌棄少。
“說笑呢,哪能當真。這嫁妝就是個意思而已,都是給別人看的,我們家也是小戶農家,哪來那麼多講究。”楊子千聽了她的擔憂,忙開解道。突又想起,這麼山高路遠的,走都得走一兩天的路,新嫁娘腳不能沾地,坡坡坎坎的,抬轎也麻煩。抬人都難,挑抬嫁妝更是個難事。不如,就在縣裡完婚算了。
“對了,說起,這完婚的事,不如,在縣裡辦婚禮算了!”楊子千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左右不過是走一個形式,何必整得人仰馬翻的呢。累了自己給別人看,這樣的婚禮實在沒必要。
邱娟倒沒意見:“你們看怎麼好就怎麼辦吧!”
“反正,李家寨子也沒親戚朋友,到時把娘他們都接到城裡,三朝回門後再一起回李家寨子,這樣省事多了!”楊子千一個小姑娘,把兩家人的主都做了,自顧自的邊打算邊說。
邱柱子回家聽女兒說起,倒也沒意見。
“照我說,娟成親後就住在縣裡更好!”夜裡,文氏越想越美,離孃家近,她時不時的也可以去瞧上一眼,照應一下。
“你可別再東想西想的,娟兒進了楊家門,是楊家大媳婦,老大都在家裡務農,她就得去伺候翁婆,善待弟妹,哪能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成心不讓孩子過舒心日子是吧!”邱柱子一聽,就板著臉訓人。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口頭說說,心裡想想,再說了,哪能我就能做主了?我說得話當放屁呢,還不如楊家那個小姑娘說話頂事!”文氏丟了面子不要緊,心裡就感覺到不舒服。
“看看你,你拿什麼跟人家小姑娘比,你沒見著,那臨江茗,那滿堂紅,哪一樣不是她在費心,你,別說你,就是河包縣裡的大老闆,敢跟她比的人也沒有兩個。”邱柱子越說越火起,這女人的心,海底針,說變就變。
“你這是嫌棄我不能幹了?”文氏吵不贏了,就耍賴。
“不跟你說了!”邱柱子一個翻身,面朝牆壁,任由文氏嘮叨,再不說一句話。
文氏唸了好一會兒,見沒人應答,仔細聽時,卻只聽到了陣陣鼾聲!
“行了,行了,大家靜一靜!”李家寨子裡,李姓族人,嘰嘰喳喳,一人一個主意,吵成了一窩粥。里正手上拿著長長的的水煙杆,重重的敲在桌上,大聲喊道。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朝里正看去。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目的,想必都清楚了”看向眾人,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代代窮輩輩慫,這李家寨子,怕要敗在這些小子手上了。
“老大沒來?”里正望著一個方向問道。
“回叔叔,大哥還是不能下床,說話也只聽得清面前幾句,後面再說什麼,大家都聽不懂,所以,就我們兩兄弟過來了!”年約三十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他眼中的大哥不是誰,正是中風癱瘓在床的李老爺,在李姓族人的眼中,曾經是一個一言九鼎,威震四方的人物,哪曾想,得罪了蛇精,沒收命都是好的。
“唉,原本,我們李家就指望著你們那一房人有出息,現在倒好,連你大哥都倒下了,你們也開始走下坡路了,地都賣了十多畝了。這以後,再不準賣地,要賣,也不能賣給楊老二,還有,精心伺候著你大哥,看能不能有所好轉!”里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