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東西,能儲存多久我也不知道!”楊子千也糾結了。
要說賣種子吧,可天老爺再不下雨,明年的地就和石頭一樣硬了,哪種得下,又有誰家願意花錢來種。
再說,就算是想錢想瘋了,也得悠著點,如果真的幹上個三五年的,自家幾張嘴不可能去喝西北風啊!
問題是,怎麼留啊,煮燒煎炸燜,這些都只能顧眼前。
沒有先進的方法可保鮮!
對了,可以切成薄片曬乾了存放!
太陽這麼大,要不了兩三天就曬乾了,只是,目標有點明顯了,天天放在壩子裡曬,不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唉,能怎麼辦,只能煮成稀泥當羹羹吃,難不成,還能把羹羹糊牆?
太陽大,天氣乾燥,糊牆上,也是一種儲存方法,又通風,反正,西宋空氣汙染談不上,灰塵也不大,牆上摳下來,清洗一下,也是能入嘴的,關鍵是,誰人會想到這種別具一格的儲存方法?
“爹,娘,我有辦法了!”驚喜的朝家人喊道。“爹,您就去請王三叔和羅大叔幫幫忙,辛苦一下,熬兩個夜,把芋子收回來,省得夜長夢多!”楊子千如此這般給老爹交待道。
王三和羅虎,被邀請來幫忙,是夜裡趁月色下地挖的。
聽楊大年說過,是一種吃食,而不單單是菜,心裡就吃驚不小了。
待第一鋤頭挖下去,提起來看時,心裡就只餘下震驚了。
這楊老二家,不發家才怪了。有這些吃食,不要說今年,明年天干,再幹上個三五年,他家都能挺過去了。
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請,單單請了他倆來幫忙,意味著什麼?兩人心裡明鏡似的,相視一笑,幹得相當的起勁。
立秋後,太陽更大,起早貪黑的,一家家把那僅有的一點穀子收回去後,都被秋老虎嚇得躲在家裡不出門了。
這太陽,日復一日的曬得地面都像要燃起來了,光腳一沾地,準會起無數的泡泡。
反正,地裡也沒辦法管了,索性,家家戶戶的人,都在家當起了縮頭烏龜。
長年不下地幹活,也得供養著,而且,蛋疼的是,還要開工錢。李老爺在家坐等收租子,心情一樣不美妙!
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也得敗光!李老爺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自己一大家人,幾兄弟,加上女人孩子孫兒孫女,主人家開飯都是八桌人,再加上長年,十桌人開飯,頓頓吃得他心尖尖都痛。
有收入時,家裡人多吃飯,是福氣,兒孫滿堂,看得他心裡也樂呵。
眼下,就不太對勁了。自家人不可能不養,關鍵是,長年,不沾親帶故的,不做事,還得養,這算哪門子規矩?
更何況,明年,好些地到期,天干,先還打算漲租子的,這樣下去,送給他們種都沒人要了,家裡開支大,收入小,可難了!
有一種人,要天天數鈔票,數得手抽筋才罷休,數著數著,也就成了一種病。眼下,李老爺就是這症狀。收租子,有收入,心裡才正常;地荒,一天沒收入,一月沒收入,一年再沒收入,這樣光是想想,他的病都犯得厲害,不能等到那時候,到那時,得要了他的命。
要怎麼樣,才能打發長年,甚至於,想著,那個夫子,是不是也給打發了。可惜,有契約呀,這事,有點難辦!他心裡盤算著,卻也不便給兄弟幾人說,甚是心煩。
心煩的,還有王三和羅虎。
楊大年再三交待了保密,眼下,兩人連自家婆娘都不告訴了。
女人,在一起就要扯是非,禍從口出,少給她們說,就少點禍害。反正,真到了那一步,楊老二肯定會看顧著自己家的。
“是去幫忙收菜呢!”被問時,兩人都口徑一致,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