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你們還知道有罪?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能全怪你們,天羅寶剎那幫禿驢看著濃眉大眼的,一個個耿直沒心機,實際上心卻是髒的很,什麼陰謀詭計都使得出來。
滅掉毗溼奴殿的楚休也不是易與之輩,訊息剛剛傳來,就連羅山那個老傢伙集合那麼多的力量都敗在了他的手中。
強行掌控通天劍,江湖上都在流傳著,羅山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甚至有人說羅山已經死了,只不過天下劍宗為了虛張聲勢,所以引而不發而已。
九重天的強者都在那楚休的手中吃了大虧,你們這倒是情有可原。”
樓那伽和閻摩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拜謝道:“多謝教主理解。”
不過下一刻,話鋒卻是忽然一轉,到了惡相那邊。
“情有可原?都是放屁!
人家強是人家的事情,你們弱是你們的事情!
明知道天羅寶剎來勢洶洶,還不將整個毗溼奴殿都收回到梵教總部當中,你們的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樓那伽和閻摩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充滿了苦色。
又來了。
其實梵教教主之前還是很正常的。
但大羅天的這些武仙,只要是踏入了九重天的存在,無一不想去追求那九重天之上的巔峰境界。
其實之前大羅天的武仙還沒這麼執著,但自從他們見到了五百年前那個差點攪亂了整個大羅天的存在,還有在大羅神宮內待著的那個老道士後他們才知道,九重天遠遠不是巔峰。
上面還有路,還有更長的路!
所以從那之後,大羅天當中九重天的武者幾乎就很少出現在江湖上了,所有人都在尋找,尋找那九重天之上的巔峰之路。
梵教教主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的路貌似有點走偏了。
他不知道研究了什麼東西,結果就把自己研究成了這幅模樣,一體雙面,甚至好像連精神都分成了兩個,時不時就來一波精神分裂。
雖然梵教教主的實力變強了,但他們這些手下卻是苦不堪言,生怕惹到這種狀態的梵教教主,顯然現在,他就是這種狀態。
將這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梵教教主善惡兩面終於顯得協調了一些。
他冷哼了一聲道:“在這裡守著,我去東域殺楚休,將你們丟的臉拿回來。”
樓那伽一愣,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閻摩給拉住了,拼命的給樓那伽眼色。
等到梵教教主身形化作一道黑霧消散之後他才道:“教主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你攔著他幹什麼?”
樓那伽皺眉道:“教主殺不了楚休,阻礙太大了,比如……”
閻摩淡淡道:“不用比如了,這天下不光你一個聰明人,教主甚至都離不開西域就會回來的。不過眼下教主正在氣頭上,你不讓他把心裡的這團火給發洩出去,倒黴的豈不是我們?”
樓那伽一愣,他總感覺閻摩是一個只知道殺殺殺的瘋子,現在看來,他看教主的眼光可是比其他人準多了。
此時西域大地之上,梵教教主一路行來,黑風席捲,幾乎看不到身形。
九重天強者的速度極快,一天之內他竟然就已經到了西域跟南蠻之地的交界處。
但在那裡卻站著一名老僧。
穿著破舊的百衲僧衣,赤著雙足,頭上帶著一頂金色笠帽,刻滿了經文。
因為那笠帽擋住了他上半張臉,旁人只能看到他的下頜留著略顯雜亂的長鬚,年齡應該不算小了。
在看到那老和尚的一瞬間,梵教教主周身的黑霧化作了他的身形,冷聲道:“老禿驢,你要攔我?”
能被梵教教主如此正視的人,整個西域便只有一個,那就是天羅寶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