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破碎虛空。
鷹緣是近百年來唯一一個踏出半步的人,除了“魔師”龐斑和“覆雨劍”浪翻雲外餘子皆難以望其項背,但是挽救不了即將到來,席捲整個中原大地,神州浩土的魔劫,他一輩子也m不出另外那一步,終身難證大道。
他暗自嘆息一聲,知道自己身上揹負的使命就是找到能夠領悟鷹刀之秘的人,挽救神州浩劫,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尋一個不知不識的人,無疑大海撈針,千難萬難。
這絲沮喪懊喪的情緒剛從心中泛起,便立刻被他將之拂開,仿若水過無聲,蕩起圈圈漣漪後卻又歸於平靜,恰似雪落無痕,皚皚白雪融化後全無行跡。
鷹緣邁步向前,朝前方小廟走去,一道耀眼的電光閃過空際,他的身影卻已經忽隱忽現了三次,起落數回,越過立於那座山神廟之前的半截斷牆,走上石階,立於廟前半塌的廟門前。
方才他在遠處極目眺望,憑著閃電的光亮,看清了這座頹倒小廟破敗不堪的情形,知道是座荒廟,裡面不會有其他僧侶。
如今站在近處,鷹緣發現廟門枯朽,紅牆破毀,橫樑龜裂,地上青石駁破斑斑,整個給人搖搖欲墜之感。
鷹緣輕輕抖9了一下僧袍,藉著從屋頂破洞裡漏下來的微光探首望去,只見山神廟的屋頂都已坍塌小半,另一半也被洞穿了數個大洞,雨水嘩嘩有聲,自漏洞潺潺而下,廟裡的乾地也有限得緊。
穿過破爛的廟門,鷹緣緩步行了進廟內。
鷹緣微微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把七歪八倒神完。破敗零落的神像扶了起來,擺正放好,合掌一禮,這才轉身向角落的乾地走去,盤腿坐了下來。
雨聲轟鳴,沉雷陣陣,看樣子短期內都不會停,溼透的僧衣貼在鷹緣身上,他卻神色自若,望著不遠處洞開的廟門外那有似織網般的密集雨簾,喃喃自語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他的方才說罷,只見綿綿雨簾倏然頻亂,現出一條朝寺廟急奔而來的人影。
“想不到在此荒山野廟,竟有過客,若不惱唐突叨擾,在下便進來借一角避避風雨。”一個俊朗豪爽的聲音自廟門口響起,當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穩穩立在廟門前。
鷹緣微微一笑,輕聲應道:“佛門常開,廣渡有緣,貧僧同樣是往來之客,在此歇腳,與先生又豈有先後之別?”
來人仰天一笑,氣度沉雄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竟有高人在此。”
一華服男子大步入廟,說話耽擱這一陣,兩個藍衣黑褲的漢子已經自廟外奔到他身後,一左一右,緊隨其後,自然而然地突出了他的身分。
華服男子看上去大約二十五歲上下,樣貌俊偉,雙手肌膚晶瑩,通透如玉,一頭烏黑光亮的長髮被一根錦帶束在身後,鼻樑豐挺,雙眼閃爍著炫目的神光,如若閃電,藏著邪異的魅力,肩寬腰窄,氣度有若淵停嶽峙,使人見之難忘。
當然最令人油然心悸的是他抗在肩頭上那柄寒茫閃爍,冷氣森森的丈二紅槍。
行於華服男子身後左首那人是一個二十來歲,模樣英俊的年輕漢子,身材高大,氣勢內斂,雙目神光灼灼,步履穩健。
鷹緣當然不會認得這邪異門的第二號人物宗越,人送外號“千里不留痕”,此人是邪異門後起之秀,以輕功和一手飛刀絕技稱雄江湖。
走在左邊那人是邪異門四大護法之一的“笑裡藏刀”商良,不要看他臉上終日掛著和慈的笑容,出手殺人那是絕不含糊,手段狠辣,絕無“商量”餘地,是江湖上可怕人物之一。
這華服男子能讓這樣兩個人物鞍前馬後,身份大不簡單。
釋站牢室中,不甘的吼聲久久不絕。
“你……你究,究竟想要怎麼樣?”蕭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