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洩漏他的疑惑。「愛卿,你身兼文武狀元,此職,非你莫屬。十七公主聰穎靈慧,望你好好栽培。」領旨後,顏少桀抱拳即走。聰穎靈慧?嘴角扯出諷刺的微笑,他看是刁鑽難馴才是。宮裡外無人不知最受疼的十七公主,若箏,在她僅十六載的成長史中令多少花白鬍子的夫子求聖罷職而去,她雖聰穎,但調皮,抓些小蛇小蟲給夫子們的茶中添料類似這種事不會少做。經過武術指導後常用著輕功在皇宮裡飛簷走壁,護衛抓也不是喊也不是,令眾人傷透腦筋。修習課業的時間她總不見影,直呼倫理無聊道德無用。皇上看著一班班名聞天下的夫子們狼狽逃出紫鳶殿,心裡也無奈,無法留下夫子們,也捨不得若箏嘟嘴抱怨,今日一見嚴少桀,心裡有個主意成行。
「四哥,你怎麼會來呢?」若箏一臉喜悅的衝出紫鳶殿,宮女才剛報完四皇子駕到時,她已迫不及待。「我來看看箏兒你乖不乖。」溫文儒雅的四皇子很溫柔的笑著,迷煞周圍宮女。「四哥,我當然乖阿,我剛剛在抓毛毛蟲給七哥玩呢!」若箏一臉討好的笑著。四皇子臉部一陣抽搐,全天下都知道七皇子平生最痛恨會蠕動、有毛、還會爬來爬去的東西。「七弟惹了你呢?」「哼,沒什麼,他只是笑我又嚇走一位夫子罷了,我不在意的。」說到這,四皇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箏兒,你可知你嚇走幾位夫子了?」「呃…十二位…今年。。」現在才四月哪!「如果要算我十六年來嚇走的…應當有…百來位吧?」四皇子撫額長嘆,「箏兒,明天會來新夫子,你別再嚇走他了。」一聽到又有人來讓她作弄,若箏的臉明亮起來。「不,應該說,你別惹他,他不是一般角色。」「哼,我才不管。」「那人你認識的。」「不用同我說是誰,任何人我包準令他屁滾尿流逃出紫鳶殿。」四皇子一想到嚴少桀屁滾尿流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他溫和的撫撫她的頭髮,「況且,箏兒,他可能是你最後一位夫子了。」「怎麼,全國的夫子都教過我不成?」「你可記得,你的姊姊們,是在哪個年紀出嫁的呢?」聞言,若箏的臉皺了起來,「你…你可別詛咒我阿,說不定父皇捨不得我,不肯把我嫁出去的。」「箏兒,父皇再怎麼疼你,也得讓你有個好歸宿,我們所能盡力做的,就是替你擇個好夫婿。」
一整天,若箏心神不寧,她記得,大部分的姊姊,都嫁去異域和親,很多幸福美滿的,但是也有令人心憐難過的。近年,大小征戰不斷,都是靠姊姊們的犧牲,才得以暫保帝國安寧。她不願離開宮裡,她不願離開父皇母后和哥哥們,他們最是保護她,疼她疼的要上天了,她覺得宮裡最最溫暖了。但是她也沒那麼天真,女人年屆芳齡不出嫁,可是會被笑的,何況她身為公主。如果,她太早趕走這夫子,沒有人願意教她了,那父皇一定別無他法,只能早點把她嫁出去的…。若箏扁扁嘴,算那夫子幸運,她不會趕他走了,為了待在宮裡久點,她也只能委屈點乖乖配合讀死書了。
清晨,天微亮,宮女就著急的在門外低喚,「公主,快請起,夫子已到。」啊?七早八早的,她昨晚沒睡好,早起很痛苦阿。但是,哎,要給夫子好印象阿,得乖乖的,她認命的起床讓宮女替她打理。到了書房,檀木桌邊坐了一個高大人影,正低頭讀著公文。「嚴少桀?呃…夫子。」「早,坐。」他將手中的公文遞給身後的侍衛,將身子靠到椅背上。若箏在心裡暗罵,父皇好眼光,找了全天下最兇臉最臭的壞蛋嚴少桀給她當新夫子,豈不是想罰她?要是能整他,一定很開心,偏偏她已決定要乖順的當個好學生了…。她心裡一邊咒罵,但還是掛著天真的微笑坐在他對面。嚴少桀心裡有點驚訝,之前看見她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她還是個黃毛小丫頭,今天的她已是十分耀眼美麗的了。「夫子,昨天我讓宮女們搬出我從前讀的書,看您想教我什麼,請您過目。」若箏指了指右邊成堆的書。「你都懂了嗎?」無非是經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