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抬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大帥,小人並非胡說八道,昨日拂曉時分,石堡城以及周邊的古營盤和定戎城已經被我家將軍率一千兵馬偷襲奪回,奪下石堡城之後,我家將軍就派了小人飛馬來向大帥稟報這一重要軍情,希望大帥抓住戰機,一舉擊潰莽布支!小人一路下來,可是一刻也不曾休息,接連跑死了三匹馬才抵達這裡!”
“哈哈,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石堡城可是在吐蕃軍的後方,趙子良如何把兵馬帶過去的?除非他有飛天遁地之能!”
營帳內將領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都搖頭不相信石堡城已經被趙子良拿下來了。
皇甫惟明看著玄一,皺著眉頭,喝問道:“玄一,趙子良不是在北面領兵攻打長寧嗎?他又如何會出現在吐蕃人的屁股後面攻打石堡城的?”
玄一拱手道:“大帥,現在領兵攻打長寧的並非是我家將軍,而是新任副使劉貢將軍,以高秀巖將軍和哥舒翰將軍為副,我家將軍命令劉貢將軍打著我家將軍的旗號大張旗鼓向長寧進發並攻打長寧,目的就是要吸引吐蕃人的注意,讓吐蕃人相信我家將軍就在軍中,其實我家將軍早在五天前就帶著三千精騎從祁連縣一路翻山越嶺、長途奔襲至西海邊攻打了駐紮在原龍耆城故地的兩千吐蕃軍,將他們全殲,前日清晨,將軍又留下馬璘將軍領兵兩千駐防龍耆城,親領一千兵馬再次北上演著西海東岸向南長途奔襲,與前日深夜抵達了赤嶺山口,昨日拂曉時分,將軍帶領我們襲擊了石堡城,當時天氣嚴寒,吐蕃軍佈防不嚴,被我軍偷襲之後大為慌亂,很快被我軍斬殺殆盡,我將軍又佈下打援之計,在半路伏擊了兩股來源的吐蕃軍,如此我軍就幾位順利的再次攻下了古營盤和定戎城,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今對面的吐蕃大將莽布支的數萬兵馬實際上已經被我軍合圍,一旦莽布支大軍得知自己的處境,他們必然會軍心大亂,大帥就可以趁機揮軍攻打,一定可以大破莽布支!”
帳內眾文官武將們見玄一說得有榜有眼,絲毫看不出有假,當下就信了七八分,不少人不停地抽著涼氣,很顯然是不敢相信這事竟然是真的。
特別是皇甫惟明,他問道:“趙子良領兵從祁連到西海北岸的原龍耆城故地一共用了多長時間?又從西海北岸到石堡城用了多長時間?”
玄一道:“從祁連縣到西海北岸的原龍耆城故地一共用了三天,從龍耆城到石堡城用了一天!”
帳內頓時變得雅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兩個時間驚呆了,要知道這連續好幾天都下著大雪,且不說從祁連縣到龍耆城有沒有好走的道路,就算有,這麼大的雪下去來,如何行軍?就算前行行軍只怕也是如螞蟻一樣挪動吧?趙子良領著三千人馬竟然三天之內翻山越嶺走了近五百里?這久經是怎樣的一支軍隊啊?
營帳內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這實在是難以置信了,但又不能不相信,趙子良的親信扈從家將就在這裡,王難得可以作證,此人不是假冒的。
這時張博濟對皇甫惟明道:“大帥,如果這是真的,此時莽布支肯定已經得到了訊息,畢竟這事已經過去了一天,龍耆城已經被攻佔了兩天,如果他還沒有得到訊息,下官倒是要懷疑他這個元帥的位置是怎麼坐上去的了,以下官來看,莽布支為了防止訊息走漏而造成軍心大亂,露出破綻給我軍,他必然已經封鎖了訊息,他說不定已經做好對策,一方面瞞著我軍和自己人,一方面派人去攻打駐守在龍耆城的馬璘的兩千人馬,只有擊敗馬璘、奪回龍耆城,他莽布支才有活路,否則只能是死路一條!”
皇甫惟明點點頭,一拍案几沉聲道:“所以我軍現在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