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混亂。
肝膽外科來的人估計想著怎麼再冒出了一個病人家屬,而且一塊投訴?
何光佑望了下陶智傑,現在所有在場人中陶智傑職稱最高,可以說有這個話語權定奪。
陶智傑的視線瞄了瞄這兩個病人家屬,再看小師妹。
被兩個病人家屬咄咄逼人的指著,謝婉瑩臉上很平靜,不會和病人家屬爭吵。
事情是什麼個情況。孫老師和黃師兄均清楚,她怕什麼。
小師妹這個淡定的表情陶智傑收到了,不由莞爾一笑,隨之轉過身,先對郭太太說:“可以讓我進去看看你先生的情況嗎?”
醫生首要任務是治病救命,其它問題之後再說。
“你是?”郭太太遲疑著,眼前這個醫生是沒見過,也不像孫玉波和謝婉瑩那樣一看是初出茅廬的小子。
“他是我們醫院肝膽外科的專家。”孫玉波說,“我打電話專門請他過來的。”
“說真說假,為什麼不是沈主任過來?”郭太太提出下一個質疑。
“因為我們沈主任不是肝膽外科的,專科問題需要專科醫生來解決。你先生的病,現在我們判斷,怕不是簡單的上消化道出血。上消化道出血怕是他另一個病所引起的。”
“不可能吧?”郭太太愣了。
“你回去,叫叫你老公,看能不能清醒過來。”
其實站在門口的一群醫生,這會兒從病房門口望進去裡頭躺著的病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郭先生臉上的膚色蠟黃蠟黃的。
“我不敢叫,我說了,我不敢叫他,他會罵我的。”郭太太說。
孫玉波一隻手推開她,現在顧不上這人怎麼鬧了,病人可能是昏迷了。
醫生們迅速走到了病人床邊。何光佑開啟病人眼皮檢查瞳孔,呼叫病人:“郭先生?郭先生?”
病人沒應聲,打著鼾聲,好像睡死了。
“他,你們叫醒他的話,他會罵的——”郭太太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醫生們的手拍打她老公的臉掐她老公的手都沒能把她老公喚醒後,她登時兩隻眼球一瞪,緊跟著口氣沒能吸過來,身體軟在了椅子上。
“看這狀況應該是急性肝功能衰竭了。會不會之前他吃過了些什麼藥物導致的?”何光佑說這話時,視線是瞟到了普外二的人臉上。記得普外二的申請會診單上是有這麼寫,等於普外二的人是先懷疑對了。
“他吃過什麼藥嗎?”孫玉波推了下好像嚇懵了的郭太太問。
郭太太全身發著抖,目光直直地望著老公:“他怎麼了?他不是在睡嗎?”
“所以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不能關門,我們醫務人員必須夜晚進來查房的。”
“不是,他之前還好好的,沒什麼事。”
“他如果真是沒什麼事,我們會要求他住院檢查和觀察?”
“不對,你們沒有說過他會睡不醒?”郭太太抬起頭衝醫生們大吼大叫了。
“進來要做檢查,檢查沒有那麼快全部出結果。在這之前,我們的人進來查房正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再三和你說明這個情況,你繼續把門給鎖上,耽誤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