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人口,這小半年裡竟然去了一大半!郭兄弟比我小二十來歲,可如今看著竟比我的身體還不如,我看得心裡真是……唉呀!”
林書良立刻道:“那位郭爺的事,還請老爺子說得詳細些。”
墨老爺子拿紙巾擦了擦嘴,平復了下情緒,這才和我們說起來。
郭老先生剛退伍沒幾年,回了隴西之後,在家原本也是過著清靜日子。他家家境殷實,在村子上住的房子,是解放前就蓋的那種大宅子,有年頭了。去年由於那一片要建開發區,整個一片全部拆遷,在拆遷的過程中,發現大宅靠後的正堂牆壁隔間裡,藏著好些字畫。
郭老先生原本也沒拿那些當回事,因為那些畫並非名家所繪,他只以為是祖上哪位的閒作。但是其他人就覺得那些可能是寶貝,畢竟有年代了,就幾個叔伯兄弟家的分了。郭老先生呢,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就沒要。
後來,幾個叔伯兄弟家就開始不太平了。
總是夜半聽到有人在喊救命,也有啼哭聲,原本還以為是誰家看電視聲音放得太大,直到後來好些人接二連三都出了事,不是被車撞到了,就是走著路就摔進了醫院,這才有人反應過來,恐怕是有邪魅作祟。只是當時,尚未出人命。
郭家也請了當地比較有名的道士過去,道士把幾戶人家的字畫收集起來之後,都念了符咒燒掉了,說是從此以後就太平了。可是,郭老先生最小的弟弟,當時並未將畫全部拿出來,他私自留下了一幅。
到最後,將字畫全部取出燒掉的叔伯兄弟家,幾乎都喪了命,唯有郭老先生的那個留了字畫的弟弟,情況尚好。郭老先生實在沒有辦法,就想到了墨老爺子,他親自帶著字畫過來,希望墨老爺子能夠幫忙想想辦法,是不是能夠請人把這事給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並把事情解決掉。
墨老爺子在聽了這事之後,因為將近年關,事情比較多,也就先擱下了。但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他發現墨宅這邊似乎也有些不太平。他原本並不覺得和那幅畫有關係,因為如果說要出問題的話,郭老先生在帶畫過來的時候就會有問題了,而不會等到到墨家才出事。
林書良聽了,想了一下,才對墨老爺子講:“既然您已經聽說了郭老先生家裡的事情,那我也就直接說了。那畫被人下了咒術,郭家的祖宅我雖然沒見過,但我想應該也曾被高人下過禁制,不然既藏著那樣的字畫,不可能安穩那麼多年。這咒術之畫不能冒然燒燬,否則會引來血光之災。老爺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希望您不要覺得冒昧。”
“你只管說。”
“墨家,是不是曾經去川南一片帶過什麼東西回來。”
墨老爺子一聽,立刻道:“你怎麼知道!”
林書良忙道失禮,然後說:“自昨天到這裡後,我推算出這棟宅子裡有樣東西,竟然是用來招魂的。”
“啊!那不應該啊,”墨老爺子忙道,“我是曾和文思去過川南一帶,但那時是文思聽說僰人的懸棺一事心生好奇,我們這才去看看的。我也的確曾經帶回了些小物件,可那些都是在地攤上買的,應該沒有你說的……招魂的那種東西。”
林書良笑了笑:“或許您以為是平常的物件。那一片懸棺多數都露在外面,本事好的從裡面取點東西出來也不算是多難的事。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覺得,如果是普通的地攤貨,老爺子只怕您是瞧不上的。”
他們說話時,我一直都用眼角餘光注意著墨文思。
他此刻已經從剛開始的緊張中放鬆下來了,大概是以為林書良只是覺得問題是在墨老爺子帶回來的東西那裡。
“老爺子,招魂的器具再加上引魂的咒術,墨宅自然會不太平。從淵昨晚告訴我,這客廳物件擺放規列有序,可見其功力,只是不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