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起一片片好的肉吃了,然後又夾了一塊遞到任瑤期嘴邊,任瑤期也吃下了,這是“同牢”。禮儀嬤嬤將一隻剖開的瓠分別遞到兩人手中,再斟上酒水,然後兩人將瓠內的酒水倒入了同一只酒杯中,共飲了這一杯酒,這是“合巹”。
飲完合巹酒之後,終於真正的禮成了。
蕭靖西吩咐了一聲,一屋子的嬤嬤丫鬟們便井然有序地全退了下去,任瑤期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剛剛擠滿了整個東屋的閒雜人等就全部離開了,頃刻間這一方天地裡就只剩下了她和蕭靖西兩人。
任瑤期眨了眨眼,抬頭看了蕭靖西一眼,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蕭靖西拉著她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向她靠了過來,任瑤期嚇了一跳,她心裡正猶豫著要不要躲開,卻發現蕭靖西只是靠過來幫她卸頭上的鳳冠的。
任瑤期的臉紅了紅,她想自己肯定是受了昨晚上看的那本冊子的影響了,這才想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現在時候還早著,蕭靖西還要出去見客的。
蕭靖西有趣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帶著些揶揄的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任瑤期咬了咬唇,垂眼:“沒……頭上的鳳冠很沉。”
蕭靖西輕笑一聲,也不揭穿她,認真地將她頭上那頂足有六七寸高的鳳冠卸了下來,隨手放到了旁邊。
頭冠一卸下來,任瑤期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頭輕了,還有種莫名其妙的飄飄然昏沉沉的感覺。
“喜服要換嗎?”蕭靖西貼到任瑤期耳邊,小聲問道。
酥酥麻麻的電流順著任瑤期的耳廊流遍了她的半邊身子。可能是因為蕭靖西靠的太近了,還有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與平日有些不一樣的低沉語調,讓這句原本就有些引人遐思的話聽起來很是令人臉紅心跳。
“不,不用了……我等會兒再換。”任瑤期緊張地道。
蕭靖西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任瑤期正要再說幾句緩和一下這讓她覺得莫名緊張的氣氛,卻見蕭靖西突然靠了過來。
任瑤期只覺一股清冽宜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般的籠罩住了她,然後她的唇就被覆蓋住了。任瑤期只感覺到腦海中“轟——”地一聲,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只是有一種正踩在雲端的錯覺。
任瑤期有些坐不穩,連忙用手往後撐在了床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蕭靖西便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他的唇輕柔地磨蹭著她的,等她適應了他的氣息之後便用舌頭在她唇邊探了探,然後便不請自入。
蕭靖西的吻與他平日裡給人的印象有些不同,蕭二公子在世人眼裡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般的人物,是總能令人如沐春風的,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可是蕭靖西的吻卻是溫柔中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強勢和霸道,任瑤期簡直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跟著他一同沉淪在這相濡以沫的親密之中。
任瑤期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直到外頭有敲門聲打斷了蕭靖西的強勢掠奪。
蕭靖西輕輕的舔了舔她的唇角,然後放開了她,手指卻是輕柔地撫了撫她的唇瓣。
任瑤期因為憋氣臉上有些發紅,眼中還隱有水光,她看著蕭靖西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蕭靖西輕笑著捂住了她的眼睛,心情極好地低聲道:“被這樣看著我,至少現在別……我還要出去呢。”
任瑤期這才從雲裡霧裡中回到現實,正要推開他,卻聽到外頭有人一邊敲門一邊道:“我進來了。”
然後,就是陣腳步聲往這邊東屋而來。
任瑤期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和蕭靖西的姿勢有些曖昧,連忙一把將他給推開了,蕭靖西原本也正想退開,不妨被任瑤期這惱羞成怒的使力一推,差點坐不穩摔到床下。也虧了蕭二公子不似外頭傳言的那般弱不經風,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