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哪。」
斷腸客嘿嘿冷笑,「他如果不吃,那就看著你傷勢發作而死,你如果不知,那就看著他活活痛死,總之是一樣,於我沒什麼損失。」
李宣不耐,道:「我吃了就是,哪那麼多話。」言罷,仰頭吞了下去。
慕容天大驚,卻見斷腸客仰指凌空一彈,一股氣流正撞在李宣喉頭,李宣一驚,本欲含於舌下的藥丸,咕隆一聲真的下了肚,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反應過來不禁面如死灰。
斷腸客一揚手,扔來個物件,李宣「啪」的接住一看,手中已多了個白瓷藥瓶。斷腸客抱琴,轉身往山下走去,道,「你把他傷口碎肉挖去,內服外敷即可。前面的人我自會給你們解決,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再下山。」
李宣急道,「那我的呢?」
那人雖有些跛卻行得極快,片刻便不見了人影,只聽遙遙傳來聲音,「兩月之後洛陽再見,我要的人來了便有解藥……」
「具體在何處?你說清楚些……」再沒人回答。
李宣提氣急追,奔出一兩裡,也沒見著人影,心知斷腸客已經走遠,只得訕訕返回。
此時山風遂起,李宣步步沉重行上山頭,見慕容天早自行移動了位置,閉目俯依在一塊石頭上,身子幾乎要彎到地上,頭髮衣服都是凌亂不堪,一張臉白得沒了血色,他原本身材高大,此時大概是因為痛楚,躬著身,卻顯出一分單薄來。李宣住步,看了一會,突覺有些不忍。走上前,彎腰將他扶了起來。
慕容天張目,見他孤身一人,知他無功而返,又疲憊地把眼睛闔上。他之前一直強打精神,應對強敵,此刻終於支援不住。
李宣架起他胳膊,扶住腰身,半扛半扶,走了幾步。可對方此刻半昏半醒,全身無力,走著走著便往下墜,委實費力。李宣猶豫片刻,索性彎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慕容天突然雙足騰空,不由一驚,人反清醒了幾分,微微睜眼見李宣的臉近在咫尺,大是尷尬,不禁掙扎。
李宣也不看他,卻是他越掙扎,偏就抱得越緊。
慕容天左右掙脫不開,不由又驚又怒。驚的是李宣死不放手,也不知什麼目的,陰險狡詐如他,不知又想出了什麼鬼名堂來折騰人,怒的是明明知道自己不願被他這麼抱著,他卻非要強迫自己就範,這惡人此時竟還一心想著要折辱自己,這麼一想,更是怒難自遏,氣血上湧,一時間竟暈了過去。
見他昏睡過去,李宣才低下頭來,看著他緊閉的雙眼,難舒的眉頭,不由輕吁了口氣,俊臉上居然微微有些發紅。
待慕容天醒來,已是深夜,桌上燃著蠟燭,滿屋昏黃火光。
身邊坐了個青衣書生,似有幾分面熟,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見他醒了,那書生喜道:「慕容公子可醒了,傷口感覺如何?」
慕容天扶肩,發覺自己肩膀傷口處纏著重重白布,被這書生一說,才驚覺辣辣的痛,卻似乎是敷了什麼藥物,同時又有些發涼。
那書生道,「公子的傷口已經請大夫給看了,也上了靈藥,並無大礙。」
慕容天道,「多謝公子。」
心下疑慮,轉了轉眼,在屋內掃了一遍,那書生頗會察言觀色,道:「公子可是在找王爺?」
慕容天一僵,「當然不是……還未請教兄臺大名?」
書生笑一笑,拱手道:「在下薛紅羽,現在同欽王爺手下謀差,慕容公子喚在下紅羽便是,有事儘管吩咐,王爺說了,公子乃是貴客,不得怠慢。」慕容天與他談了幾句,見這紅羽話語柔和,神態間也是一片溫厚,心中不由起了親近之意。又想到李宣已把毒藥服下,又留著自己,也不知之後作何打算。
想來想去,不覺又睡了,隱約間聽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