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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單,只是我會把自己想得很複雜。我覺得那樣的人才有分量。

在車站

(三)兩年前

兩個月的假期結束了,重重的列車門開啟了。除了身上背的休閒包,儼然沒有了新生報道時的厚重行囊了。唯獨路程遙遠,精神有些恍惚,胃有些空。

“同學,同學……穿白色T恤的同學。穿白色T恤跨揹包的同學,請站住,站住。”路人紛紛朝我側目,我滿臉詫異宣示著無辜。

“叫你半天了”說話的女生大步走向前握住了我的胳膊。

“哦,有事嗎?”我回過頭看著她。汗水浸溼了她齊密的劉海。修長的腿挺拔的腰肢把身體比例勾勒至恰到好處。仔細看過去,那對含著笑意得酒窩潛藏了白衣飄飄的歡快。

“能幫我提行李嗎?東西太多啦,”女孩捋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靦腆的笑著,“我一個人提不動,太重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行李是蠻多的,而且她又如此瘦弱。我二話沒說,笑著上前提起了兩個大包,女生自己拉著裝有軲轆的箱子走在我前頭。火車站永遠是體現一個城市繁榮與否的最佳場所,亦是最溫暖的地方,溫暖的尺度險些侵略心靈淨土。我提著大皮包艱難的跟在女生的身後,但臉上掛著輕鬆。虛偽吧,其實小命都要掛了。終於看見了出站口,擁擠的人群更加肆虐了。

“啊,著火了。”頓感背後一股暖流爬上我的脊樑。身後的仁兄迅速的扔到手中的菸頭,“我操!”我側身一看裊裊炊煙順流而上。“啊!天啊!我的揹包!”我的大嘴巴張開了忘記了合上。接下來上演了另眾人瞠目結舌無比荒誕的一幕:十幾個煮好的茶葉蛋順著火苗掠過的痕跡一股腦從揹包破洞中滾了出來,*的腳掌無意識的踐踏著流動的茶蛋。慌亂中我一把鬆開了手中的大包,迅速轉身低頭鑽進熙攘的人群,在靠牆壁的垃圾桶下找到了僅存的一顆較完整的茶蛋。我試著蹲下身將其撿起,後背的揹包猛然一輕。腦袋“嗡”的一聲,懵了!一陣驚響玻璃渣四濺,鮮紅的辣椒醬沾滿了一地。出站的人們紛紛罵了起來,“真缺德,鞋底沾上發黴的臭雞蛋已經夠倒黴的了,鞋面上還濺上噁心的辣椒。噁心死了……”傻傻的,我面紅耳赤欲哭無淚愣在了那裡。瘦弱的女生舉著滅火器朝我的後背噴了過來,那一刻,我成了人肉炸彈。

太多的經歷讓我變得沉著冷靜。我沒有失常的舉動,失控的言語。平和,讓我看得更遼闊。

車站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關懷的遞給我一個簡單的手提袋。做清潔工的大嫂墩著拖把認真打掃著案發現場,沒有一絲的埋怨半句謾罵。我掏空了揹包內僅存的衣物,揹包變空了,我的心滿了。

女生放下滅火器跟在我背後出了車站,我放下手中的大包,冷冷得說道:“你自己打車走吧,我們不順路。”我目不斜視把她送上計程車,替她關閉了車門。一切紳士的不得了,心想遇見她也真夠倒黴的,我那麼大的面子就這樣丟了。哎!正午的太陽滋養著我發麻的頭皮,我一手掩面的憤怒的朝著太陽公公翻了個白眼“想讓我正發啊,沒門。”隨著心跳的節奏我一步步的登上拐角的天橋,望著橋底來來往往的人群,我試著猜想他們的人生過往。火紅的九月,盛夏的殘骸。漸漸的,人們的腳步變得鬆弛,月光取代了日光。車燈,路燈,霓虹燈,訊號燈,飛行燈,萬家燈火亮堂了起來。閃爍的夜空無盡的長空,我像是被遺棄的乞丐,需要組織。茫茫人海,人海茫茫。

“兄弟。”一隻大手猛地從背後摟住我了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