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慢慢至角落處鬥到了場中央,若不是怕這鬧市之中動靜太大,雙方均有留手,怕早把這酒樓拆了。
正自這時,忽聞酒樓外街道上馬蹄陣陣,人聲嘈雜。莫可然臨窗望下,卻見一將官帶領大隊士兵,已將這小樓團團圍住,三排弓箭手齊齊瞄準了樓上二層,陣勢頗大,放眼看去不下三四百人。遠處還有大群百姓,正興致勃勃望著這邊,還待是官府捉拿江洋大盜呢。
莫可然縮回身來,對著尹鍾離怒道:“看吧!剛才不走,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尹鍾離筷子一擲,大不耐煩道:“媽的,這群兔崽子湊什麼熱鬧!老子下去宰了他們!”
“住嘴,你還嫌不夠熱鬧啊!”
這兩人猶自罵罵咧咧,白紗女子此時卻已是動了真火,身形越轉越快,劍芒吞吐間也是越見凌厲。兩僧心隨意轉,周身真氣充盈,淡淡金光散發,絲毫不見窘迫。
忽聞女子一聲嬌喝,俏麗身形居然瞬間一分為二,兩道殘影分別向二僧襲去,直叫人分不清真假。
“咦!幻夢心訣!”
尹鍾離見得場中異景,忍不住一聲低呼。
「大悲寺」二僧人似乎也是大吃一驚,俱退出數步,驚呼道:“閣下和「廣寒宮」是何關係?怎會這幻夢心訣?”
白紗女子見對方退卻,已是恢復真身,冷冷回道:“我乃廣寒宮門下林若雪。”
兩僧聽罷面面相覷,稍為年長一人思慮片刻,上前說道:“既然姑娘乃「廣寒宮」門人,此事已不是我倆所能作主,還請施主隨我回大悲寺,由本寺主持來下定奪。”
不料這孤傲女子女子聞言卻是一聲冷哼:“哼,好大的口氣!若想處置我,便請「大悲寺」自派人來天山吧。”說罷竟反身破窗而出,沿著屋頂幾個縱身便消失不見。
只聽樓下有人高呼:“千總,兇手就是那紫衣蒙面人!”
“嗯!快追!”
又聞一陣兵馬嘈雜之聲,往遠處去了。樓上二僧不為所動,似乎也無心再去追趕,稍年長一僧對另一人言道:“師弟,此人身懷幻夢心訣,於「廣寒宮」中定非普通身份,我二人還是速回寺中,向主持稟明之後再作定奪為好。”
當下二人急急下樓而去,臨走之際還瞟了瞟安坐於窗邊的莫可然和尹鍾離,心想這兩人於剛才激鬥之際仍然穩坐釣魚臺,也必不是普通之輩,奈何如今事情生變,卻也來不及管這不相干之事了。
待得眾人散盡,莫可然和尹鍾離方才緩緩下樓,信步朝長安城外走去。一路上莫可然一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繁華景象,一邊向尹鍾離詢問道:“老頭子,這「廣寒宮」是什麼門派?似乎即使連「大悲寺」也對其頗為忌憚。”
尹鍾離習慣性的摸摸鼻子,哼哼道:“這修真界中門派繁多,不可盡數。但普天之下卻公認有六大派,可執正道之牛耳。”
莫可然一聽來了興趣,當初跟著趙無極走南闖北兩年多,一來自己當時年紀尚小,對這些事不甚上心,二來趙無極也從未向他提及絲毫修真之事,哪像尹鍾離這般愛賣弄。當下迫不及待問道:“哦?那這正道六大派是哪幾派?我師門應該算一個吧?”
不料尹鍾離聽了卻面帶譏諷:“你師門?恐怕現在早已把你逐出門牆了,正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呢。”
莫可然聞言面色一沉,便要發作,不過尹鍾離卻沒給他機會,繼續說道:“西南之地當推天一劍派,西北乃是廣寒宮,中原之地有大悲寺、雲夢澤、沉丹谷,還有海外極東之境的鳳鳴島,此六派乃是當今世上威望最高的正道門派,全都是自詡為替天行道之輩,不過在我老人家眼裡全都是狗屁,我看得起的當屬…。”
“行了行了,你那些邪裡古怪的門派就不用說了,小爺我可沒興趣。”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