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言朝自己手望去,頓時心漏掉了好幾拍……
血,滿手的全是血……
哪來的這麼多血?
陸靳言頓時慌了。
這時,蔣天祺也發現了夏沫的異樣,他看了看地上剛才夏沫坐著的地方,有一灘溼熱的血跡……
再順著陸靳言的手往夏沫身上望去……
蔣天祺立時也變了臉色。
“靳言,趕緊去醫院,我去開車,趕緊的……”
蔣天祺只是吩咐了手下一句,讓他們先把這幾個人帶回警局,等他回來再處理,便飛快的跑下樓去,一邊打電話聯絡附近最近的醫院。
蔣天祺的坐駕是路虎攬勝,再加上有警察專用的警燈,他一路基本上是通行無阻……
車速最快時已經飆到兩百碼了,就這樣,他還嫌不夠快,就怕來不及……
這可是他們陸家第一個長孫,蔣天祺都不敢想象這後果,只能把油門再死命往下踩著,恨不得現在能立刻就飛到醫院去才好。
在車上,陸靳言抱著夏沫坐在後座。
他無數次的都在後悔著,都怪他自己。
他沒給夏沫真正的避孕藥,應該及時告訴她的。
如果她知道了,就會有防備的,就不會傷著身體了。
陸靳言想到昨天晚上夏沫說她月經來的時候,那時估計就已經有見紅的跡象了。
都怪他,夏沫不知道這事情,他怎麼也會那麼糊塗的忘記了……
如果他能早點知道,他就是丟下整個世界,也不會讓她早上一個人去上學。
如果他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她就不會被綁架,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血……
陸靳言把自己的臉埋在夏沫的胸前,不想讓眼淚流出來被人看到……
終於,路虎纜勝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陸靳言抱著夏沫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推好車子在一旁等候著。
陸靳言沒有假他人之手,堅持抱著夏沫跟著醫院護人員往手術室跑去。
陸靳言最後放下夏沫在手術chuang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在醫護人員的催送下,走了出來。
陸靳言坐在手術室門口的走道的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看著,生怕錯過什麼……
“靳言,你先去找個衛生間洗洗……”蔣天祺在陸靳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陸靳言因為一直抱著夏沫,他白色的襯衫上都被沾上了大量的血跡,他的手上也有不少,現在都已經乾涸了。
陸靳言沒有吭聲,他現在哪有時間和心情去顧慮這些外表。
蔣天祺嘆了一聲息,半天起身去護士站跟護士要了一盒紙巾和一瓶礦泉水過來。
蔣天祺扭開礦泉水的瓶蓋,倒了一些水到紙巾上,遞給陸靳言,讓他先擦擦手。
“靳言,你先把手擦乾淨,這麼多血,等下弟妹醒來再看到,你要嚇著她的。”
聽到蔣天祺說夏沫,陸靳言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伸手接過溼了的紙巾,向他說了一聲“謝謝!”,便擦了擦手。
沒多久,陸川海和陸夫人也趕來了醫院。
“怎麼樣?天祺,夏沫現在怎麼樣?她怎麼進了手術室?”電話裡,蔣天祺並沒有告訴他們夏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說了在醫院,她需要做手術。
“舅舅、舅媽,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好……”
“怎麼不好了?”陸川海摟著身體有些發顫的陸夫人,問道蔣天祺。
“夏沫送進醫院來的時候,流了很多血,當時已經昏迷了,醫生說了,有小產的跡象……”
“怎麼會?”陸夫人一下子哭了出來,“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