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拽著她?再說思月素有心疾,已經犯過幾回病了,你寬容些。”
自己還有心疾呢,想拿這事兒糊弄自己未免太瞧不起人了,自己累死累活地做事,得罪了多少人,竟還要被說成是刻薄之人,真是欺人太甚!
“臣妾聽了皇上的話,只想怕是心腹沒安置成,臣妾自己倒先要被人給逼死了,就連皇上都說臣妾不寬厚旁人又會如何看待臣妾的就不用再說了。皇上心裡要是念著臣妾半點就不應該說這些話,平日裡又疼又愛的,怎麼不見皇上也為臣妾找個既輕巧有能買好的差事?是不是從今往後,得罪人的事兒都得說成是臣妾做的,提拔人的喜事都是紀夫人一手經辦,這樣紀夫人的心疾就能大好了吧?”
秦承釋皺眉:“朕是在好好和你說話,你就不能為朕分憂麼?朕剛去看過思月,她虛弱得,還在不停地哭,說對不住你,朕若現在不讓思月管這個事兒,她一定又會亂想。她和你不一樣,朕知道你的本事。”
穆書榆聞言氣得心都顫了,聲音也大了起來:“本事不是天生的,皇上這樣憐惜紀夫人,紀夫人一輩子都是個沒本事的!要這麼說,紀夫人一輩子也只能當個陪葬的材料兒,皇上若是哪天去了她就得跟著一塊兒死去!”自己兩世為人受了多少罪,怎麼這個男人就不為自己想想,果然是個花心情種,現在看來自己相信他對自己有感情才是個十足的蠢貨!
穆書榆這話可以說是犯了大忌諱,帝王哪有願意論生死的,更何況秦承釋還活的好好兒的,這根本就是咒念君王,不敬至極!
秦承釋想當然沉下了臉:“你說什麼混帳話,只你這一句就是死罪,你知不知道!朕念你不懂事又是初犯不和你計較,不過從明日起不許你再去雙瀾殿煩擾思月休養!”
秦承釋說完片刻不留,站起身叫著於忠又回雙瀾殿去了。
穆書榆站在原地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來,自己想與一個皇帝談感情活該有今天的下場,紀思月比淑妃那些人高明多了,既是如此那就走著瞧吧,不讓自己去雙瀾殿,自然有人能去!
☆、第66章
走到床榻前;將蓋在紀思月臉上的被褥掀開,這張平日嬌柔的面龐已經變得青紫;站在穆書榆身後的如蘭如意幾個人都嚇得驚呼一聲;連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看不見紀思月的臉了才算好些。
穆書榆眼淚還是落了下來;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分辨不出這宮裡的人是好是壞,我被嚇怕了;時時刻刻都在防著每一個人。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柔弱還是故意偽裝出來的做作姿態,我習慣了凡事先去懷疑和否定,習慣了想盡辦法去對付不按自己意願行事的人,若我的命能換你回來,那我願意立時死去!”
她是真的累了;前一世自己被病魔纏身;吃盡了苦頭傷透了心;而這一世雖然是有了健康的身體;但卻在不斷地看著別人因為自己無意的過失而送命;穆書榆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其實就是個只會害人的禍害,不如早早死了為好,要是真能讓紀思月回魂附在這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身體上,也算是一了百了。
“淑儀,這話可不能亂說,那些東西最會鑽這個空子了。”跟進來的於忠聽了穆書榆的唸叨不免也害怕起來,再說旁邊就放著個死人呢,萬一真了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穆書榆輕笑:“於總管,其實這世上是真有附魂之事,我方才所說最是真心不過。紀夫人,你若真有靈只管將我的魂鎖了去……”
“哎呦,您快別說了,如蘭你們幾個還不快扶淑儀回去,淑儀傷心過度有些癔症了你們看不出來!”於忠腦門子一層的冷汗,覺著此時穆書榆表現出來的樣子,比躺著的那個還嚇人。
穆書榆被人扶了出去,一路上滿腦子都在盼著紀思月能附魂在自己身上,好讓自己解脫,回到和安殿後也是由著如蘭幾個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