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子一直沒有出現，相信剛才肯定撞車了。他顫抖著手撥打了王聚才的號碼，把剛才的事情簡要地說了下，王聚才在聽完之後說道：“你就裝作不知道他撞車了，明白了嗎？如果有警察問你的話，也要這樣回答！我現在馬上給吳風打電話，你現在就把車往公安局那邊開，等我電話。”

裝作不知道？不過王聚才此人老奸巨猾，他說話必定有道理。

他繼續往前開，拐了幾個彎之後，重新繞回了市中心。

公安局處在一個非常明顯的位置，他將車開到公安局前面的大停車場內。這個正月初一的深夜，公安局裡稀稀拉拉地亮著幾盞燈，應該沒幾個人在值班。

約莫過了緊張的十分鐘，王聚才打來電話了。

的確是劉錚撞車了，而且當場死亡。其他的事情交警隊正在查，可以肯定是這是一起交通事故，暫時被判定死者車速過快，在不該超車的時候突然超車，結果迎面是一輛大貨車，他躲閃不及，猛往路邊打方向盤，結果撞到路邊的一塊岩石上，安全氣囊已經彈出，但由於沒寄系安全帶，當場斃命。

王聚才最後吩咐林小新要做好應對準備，如果有警察查到他身上，應該要懂得如何說話，鑑於這車禍現場與大貨車司機的證言，林小新是不會揹負什麼其他罪名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長吁了一口氣。

這對於他來說，不算一個壞訊息，但絕對也不是好訊息。

周靚則是有點平靜下來了，她輕聲問道：“他死了？”

看她的樣子，並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這讓林小新感覺有點痛快，他冷笑了下：“是啊，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她怔了下，臉色有點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怎麼辦？你說呢？”這個曾讓他無比留戀的女人這個晚上卻讓他感覺非常噁心，她跟劉錚上床的呻吟聲不斷浮現到他耳際，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冷漠。

她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沉默了半天說：“你說我要不要回去呢？”

“回去？回哪裡？”

“就是開始那裡啊？”

“他都死了，你過去幹嘛？你不怕他的鬼魂回來報仇嗎？”他冷冷地說。

她不由戰慄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小新的手，握得很緊，生怕劉錚的鬼魂從視窗鑽進來似的。

他甩開她的手道：“我給你送到酒店去住。”

“我怕。”她的臉色煞白。

手機響了，是阿靈，她大叫道：“林大老闆，你死哪裡去了！都要下班了，我等你半天了！”

“我馬上來，你等等啊。”

他趕忙發動車，朝廣州路開去。

“你女朋友啊？”周靚問道。

“不是。”他直接答道，但轉念一想，補充了句，“住一起的。”

“哦。”周靚好像對這個答案有點失望。

“那我過去會不會妨礙你們啊？”她怯怯地問。

“我會把你當空氣的。”他冷冷地說。

她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現在的語言對他們來說，都是多餘的。他們之間的藤蔓植物在瘋狂地生長，將兩人隔絕開來，連面龐都難以分辨了。

到了酒吧門口，阿靈站在門口等了。見他車一停下，馬上拉開副駕駛的門，正欲鑽進來，但發現坐著另一個女人，她吃了一驚，退後拉開後面的車門，鑽了進來。

估計車裡多了一個女人，阿靈也保持了沉默。

三人的沉默讓氣氛顯得很悶，就在這樣沉悶的氛圍內，車子進入了三號公寓，三人走成一列，到了房間內，阿靈則是馬上坐進了床頭，而周靚則是坐到一張椅子上，剩下就只有林小新坐哪裡也不是，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呆在一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