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炎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從臥室裡走出來時,蕭正拿著熱毛巾替淺夏擦臉。她像只溫順的貓咪一樣乖巧地躺在沙發上,熱毛巾捂在臉上燙出淡淡的粉色。
聽到腳步聲,蕭側過臉,將毛巾遞給落炎,“你替她擦擦脖子,還有手臂。我去拿乾衣服讓她換。”他利落地站起身,踩著木質樓梯上閣樓去了。落炎將毛巾握在手心裡,那滾燙的溫度就像他此刻的臉,燒的厲害。他在沙發前像只大狗一樣蹲下,手探過去用毛巾輕輕擦著她有些冰涼的脖子。他拉起她放在身側的手,仔仔細細地擦著每一寸□的肌膚。落炎擦過她的手指時,眼眸閃了閃,他牽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十指相扣。
樓梯咯吱咯吱的響聲傳來,落炎慌亂地把她的手放回身側,攥緊毛巾站起身。“那麼緊張幹什麼……不是趁我不在對這傢伙做了什麼吧?”蕭走到落炎面前,手抬起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臉上有明媚溫暖的笑容。“沒有,才沒有……”落炎撇過臉,賭氣的樣子像個孩子。“是嗎?不過,現在似乎有點麻煩了。”蕭帶著幾分苦惱的嗓音讓落炎不解地看向他。“這衣服,要把她叫醒換嗎?”他指了指自己捧在手心裡的棉布睡裙。
落炎和蕭的視線緩慢地移動到沉睡的淺夏身上。她側躺著,身體微微蜷縮,表情安然恬靜,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還是不要吵醒她了。”落炎和蕭同時低喃了一句,然後彼此交換了一個尷尬的眼神。“穿著溼衣服睡覺會感冒的……所以,替她換吧。”蕭的嗓子緊得難受,最後幾個字好像是從夾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些許沙啞,彷彿有烈焰灼燒著。
“替,替她換……”落炎傻了一樣重複著,臉不可抑制地燒紅。蕭咬了咬嘴唇,他聽見自己嘴唇裡吐出了口是心非的話語,“我只是替姐換掉溼衣服,我們是親人……有什麼關係。”有什麼關係……大概連自己也說不清。落炎的拳頭在身側攥緊,他緊張地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蕭的手指伸向淺夏襯衣的下襬,從最後一顆釦子開始往上,一顆,兩顆……女子潔白的身軀一點點顯露出來。
蕭的手觸在她胸前的扣子時,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下都敲在肋骨上,很痛。他輕輕拖起她的後背,落炎緩緩脫掉她的襯衣,然後把睡裙替她穿好。燒紅了的臉,手指觸在她光滑肌膚上不可抑制的顫抖,體內奔流的血液。輕輕褪去她的裙子,將睡裙拉下來蓋住她潔白的雙腿。
蕭和落炎做完這一切後,幾乎是虛脫般地跌坐在沙發兩邊。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大口氣地喘息。額前有細密的汗水,比打一場激烈的比賽還要累。或者……比考試前熬夜看一本厚厚的專業書還要折磨人。落炎和蕭這麼想著,忍不住同時回過頭去看沙發上的女子。
她的笑顏純淨,一如她潔白的身體。像一朵蓮花,他們想要採擷的……純白的花。
淺夏與蕭的醋意
落炎和齊淑走進食堂時,他的視線落在食堂東南角落,逆光處安靜地坐著一個女孩。她吃飯的時候習慣把頭髮紮起來,後面翹著一個小辮子。他喜歡在飯桌前偶爾把手伸過去抓她的辮子,他的手心碰觸到有些扎人的碎髮,癢癢的。她和一旁的女生說著話,嘴巴也沒閒著,咀嚼時腮幫子鼓鼓的。嘴巴沾到米粒了,笨蛋。他忍不住輕笑一聲,直到齊淑拽著他的胳膊往視窗走時,他才回過神。
他坐在可以看得見淺夏的地方,吃飯時有些心不在焉。齊淑在說什麼他沒有聽清,他低頭吃飯時心裡想著她,抬起頭時視線又落在她身上。她的臉被陽光渲染出明亮的色澤,她微微揚起的唇角,臉上柔和的線條,鏡片下深棕色的溫暖眼眸……佔據了他全部的思想。他這幾天總要在課堂上翻看手機上的日曆,6月15日,16日……一天天,他在倒計時。離他和她一起去旅遊,還有三天,兩天……馬上就要到了。
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