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在地。”
姚天兆捻鬚微笑,潘晨的話總算替他扳回不少顏面。
潘晨又道:“到了這裡便只剩下一人的腳印留下的痕跡,且深了許多,顯然是一人揹負著另一人行路才會如此,我方才來回轉了數圈,這些痕跡絕非偽造出來的。因此我敢肯定,兩個惡賊中肯定有一人已傷至無法行路的地步。”
聽到如此振奮的訊息,所有人皆覺振奮至極,這實在是所有人最想聽到的話了。有些聰明的傢伙立刻趁機拍起了姚天兆的馬屁,什麼一扇傷敵、武功絕頂之類的讚譽盡數出籠。
姚天兆城府再深也不禁有些得意,面上一副無甚所謂的神情,心中卻也自鳴得意不已,故作淡然的揮退一群馬屁精,揚聲道:“勝利已然在望,大夥加把勁,今日天黑前將那兩個小賊拿下,便可回到夔州府喝慶功酒了。”
再沒有比這話更動聽更鼓舞人心的了,一陣歡呼聲中,原本神情萎頓的一群人此時已是各個精神抖擻,彷彿剛剛吃下chun藥的嫖客一般。
陳寧等五人照例走在隊伍的最末尾,眼見丁闖等人同別人一樣興高采烈的模樣,陳寧忍不住低聲道:“老丁你好象很高興的樣子?”
丁闖甕聲道:“勝利在望,馬上便能離開這見鬼的野林子重回花花世界之中,自然高興。”
三寸刀馮全苦苦一笑道:“要是都象丁老哥這般頭腦簡單便好了,最起碼少了許多煩惱。”
丁闖豹眼一瞪道:“馮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寧道:“老丁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處境,若我沒猜錯,絕世雙惡就擒伏誅之時,就是咱們大難臨頭的一刻。”
丁闖眉頭一皺,凝神思考的當口,飛虎胡大友已在一邊驚道:“陳幫主此話怎講?”他也是個粗線條的人,思慮沒陳寧那麼周全縝密。
陳寧看了胡大友一眼道:“若要殺人滅口,還有比這渺無人跡的洪荒叢莽更適合的地點嗎?”
馮全也在一邊低聲補充道:“何況還有現成的背黑鍋的人,龐會只需說咱們是死在絕世雙惡的手下,老丁與胡兄以為如何?”
即使以丁闖的大膽也不禁打了個寒顫道:“唔……確是有此可能。”
馮全長嘆了口氣道:“豈止是可能,根本就是肯定,只怕這次咱們是在劫難逃了。”
丁闖眼中兇光亂閃,顯然便要當場發作。
陳寧一攔道:“老丁你若是現在鬧將起來,咱們立刻便要血濺當場,萬萬使不得。為今之際只有見步行步,希望天無絕人之路,或許還有變數出現。”
丁闖重重的哼了一聲,強自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來。
五人悶頭跟在大隊的最後尾,心頭皆沉重至極。
循著無名留下的痕跡,一行人一直追出了八十餘里,所有人皆心頭暗自吃驚,在這等荊棘遍佈的洪荒之中一人行走已然吃力異常,而對方竟然能在揹負一人的情形下一口氣跑出這麼遠,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姚天兆心中也在暗自慶幸,幸虧昨晚自己擊傷了一人,不然照對方這等恐怖的體力,只怕他們一輩子也休想抓到人。
在路上,為了小心起見,潘晨曾停頓了三次,在附近仔細檢視,搜尋範圍遍及方圓數十丈,樹上地下一絲不漏,結果沒有發現另外的痕跡,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任潘晨再是小心,大概也料不到無名起始時確是一心揹人逃走,等逃到地頭忽然靈機一動,想出那回身埋伏的主意。
一行人放膽狂追,終於鑽進了無名與程懷寶埋伏之所在。
腳步聲漸行漸近……
程懷寶心神內斂,真氣在經脈之中高速運轉起來,精氣神皆已達到出手前的巔峰狀態。
緩緩將雙目睜開一條細縫,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