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於欣然臉色陰沉的嚇人,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而被於欣然如此反駁,張慶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初,他確實是在縣委常委會上說那樣的話。現在卻否認,毫無疑問是蔑視縣委常委會,蔑視所有縣委常委,這個問題是很嚴重很嚴肅的。
面對於欣然的反駁,張慶雄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冒冷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縣委三號人物向南康看不下去了。
在於欣然和張慶雄之間,向南康並沒有站隊到他們任何人一邊,他是那種跟組織不跟領導的幹部,平時主要對組織負責,對事不對人。
眼見於欣然和張慶雄的矛盾越來越激烈,他不希望這種場面繼續下去,這樣不利於縣委常委會的團結。
“我來說幾句吧!”向南康清了清嗓子說。
向南康一開口,整個會議室便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向南康掃視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我個人覺得,關於玉洋村村長楊財富是否受到別人脅迫這件事,其實是很小的事情。首先,縣紀崣的權威性是不容置疑的,縣紀崣的調查結果,也是不容置疑的。咱們必須相信縣紀崣的調查結果!既然如此,各位可能認為,曾德方同志的所作所為就是錯誤的。但是我不這麼認為,為什麼這麼說呢?”
賣了個關子之後,向南康繼續說。“各位都知道,徵地工作向來是最難做的。鍾德興同志把徵地工作做下來,這相當了不起。但是,這不等於說,鍾德興的徵地工作不存在問題,非常完美。但凡涉及到利益的事情,都不會有絕對的公平和完美!”
“土地一旦被徵用,它就成為商品,而商品的價格是波動的,現在是一個價,過一段時間,可能幾年,也可能是幾個月甚至幾天,又是一個價。除了受時間的影響,跟購買者也有關係。現在購買的商人出的價格是這樣,而如果換做是別的商人購買,價格指不定會更高一些。”
“因此,關於徵地的價格,沒有絕對的公平,村民肯定會或多或少有些不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也可以說,鍾德興同志的徵地工作存在問題,但不是大問題。”
“而曾德方同志讓楊財富鼓動村民舉報,手段雖然讓人有些不恥,而且對鍾德興同志也不利,但我們換一種說法,也可以說成,曾德方同志這是為群眾謀利益。我們領導幹部的工作本來就是為群眾謀利益,既然曾德方同志是為群眾謀利益,我們能說,他是錯誤的嗎?”
“所以,關於曾德方同志讓玉洋村村長楊財富鼓動玉洋村村民上訪和舉報,我認為,不論是曾德方同志還是鍾德興同志,兩個人都可以說沒有錯。既然兩個人都沒有錯,咱們就沒必要小題大做,再計較這件事,沒必要讓這件事影響到兩位同志的入常問題。各位認為呢?”
向南康的分析非常到位,也非常深入,角度非常刁鑽,說服力極強。
他剛一說完,除去縣委副書記、縣長遲玉鳴,所有人都朝他投過去讚賞的目光。
不論於欣然還是張慶雄,都覺得,關於曾德方脅迫楊財富鼓動村民舉報鍾德興這件事,向南康的提議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向南康所提的辦法,其實是給了於欣然和張慶雄一個臺階。
於欣然在朝南康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之後說。“我覺得向書記說的很好,分析得很到位,他的提議也很合理,我贊成向書記的提議。你們的意見如何?”
於欣然目光掃了掃其他人。
張慶雄巴不得有這樣的臺階下去,立馬跟著說。“我也覺得向書記的提議非常好,我也贊成向書記的提議!”
縣紀崣書記馮登章己經站隊到於欣然那邊,於欣然都那麼說了,他自然也跟著表態,同意向南康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