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徐春興下定決心似的說。“但是,不要太過火!給他一個輕微的警告就行!尤其不能讓他受傷!他畢竟是剛來的縣紀崣書記,要是他受傷了,惹怒市裡頭,市裡頭要是動真格,你我都危險!”
“我知道的!徐縣長請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見徐春興終於答應,莫雲星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幾天後的一個早上,鍾德興不想麻煩司機,自己一個人開車去單位。
驅車從小區出來,行駛了一會兒之後拐上一條較為偏僻的小路。
這條小路只有兩車道,兩邊是茂密的竹林。
鍾德興貪婪外面清新的空氣,並沒有關窗,感受著一陣陣溫柔的微風,聽著竹葉沙沙作響,他的心情很燦爛。
人活一世,有時候,幸福僅僅只是享受免費的、美麗的風景。
這條小路不太長,只有不到5公里。
鍾德興驅車行駛到一半,突然,右邊的竹林當中飛出來一塊石頭,啪的一聲,重重的砸在車子的後車窗上。
鍾德興不由的一驚,趕緊踩剎車,將車子靠邊停下,探頭往外看了看,只見石頭飛來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晃動。
“誰?出來!”鍾德興從車上下來,怒喝道。
此時,鍾德興才發現,砸中他車窗的石頭上,還粘著一張紙條。
鍾德興彎身撿起紙條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一句話“你他媽給老子小心點!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擦!
竟然有人警告他!
鍾德興一下就想到東安鎮鎮委書記莫雲星。
到廣紅縣出任縣紀崣書記沒多久,他沒得罪過人,也就前幾天提議對東安鎮鎮委書記莫雲星立案調查。
要說得罪人,他也只得罪莫雲星。
可,莫雲星會這麼大膽?竟敢採用這種方式來警告他?
生氣歸生氣,鍾德興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莫雲星的後臺是徐春興,而徐春興在廣紅縣深耕多年,勢力範圍寬廣強大。
相比之下,他除了有岑秀晴、周雲海和尹旭青幾個朋友,再也沒有別人。
一旦莫雲星對他來狠的,他的人身安全不保障。
可那又如何?
在廣紅縣任紀崣書記是他仕途的重要階段,省裡頭和市裡頭的大佬都在看著他,他要是當不好縣紀崣書記,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他至今仍然深深記得,市紀崣書記對他說過的話。“怕得罪人就不要當縣紀崣書記,當縣紀崣書記就不要怕得罪人!”
當初,他接受省裡和市領導安排出任廣紅縣縣紀崣書記,是經過深深的思考的。
既然己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己經當上廣紅縣縣紀崣書記,他己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己經下定決心不怕得罪人!
己經選擇了這條道路,哪怕這條道路佈滿荊棘,他也要毅然決然的走下去!
“站住,你跑不掉的!”鍾德興拔腿朝那個黑影狂奔過去。
這條路的兩邊是一片廢棄的廠房,因為沒有人居住,空地都堆滿了雜物和垃圾。
鍾德興追了幾條小路,終於把那人給逮住。
這是一名20出頭的男子,頭髮染成黃色,手背上還紋著骷髏圖案。
“你是誰?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鍾德興將小黃毛的雙手扭到背後,厲聲喝道。
“去你媽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誰?趕緊放了我,不然,以後,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小黃毛的態度非常囂張。
都落到他手上了,還這麼囂張狂妄?
鍾德興揚手啪啪幾聲,給了小黃毛幾個響亮的耳光,把他打的殺豬般嚎叫。
“你說不說?”鍾德興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