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有關縣審計局局長雲少群的案子,可能就只查到雲少群這裡,再也無法深入的查下去。
萬萬沒料到,鍾德興竟然讓市紀崣將於海舟給辦了!
鍾德興的能耐怎麼這麼大?!
“既然是好事,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為什麼非要我苦苦相逼才肯鬆口?”岑秀晴不解的看著鍾德興。
“我這不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訊息洩露出去嗎?一旦訊息洩露出去,引起於海舟的警覺,他要是跑路,豈不是給市紀崣的調查增添麻煩嗎?”鍾德興說。
聽鍾德興這麼說,岑秀晴一個粉拳掄過去,打在鍾德興的肩膀上,嗔怪地罵道。“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大嘴巴似的!我至於這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嗎?你至於這麼不相信我?”
“岑縣長,你的嘴巴是不大,但是別的大呀!”鍾德興開玩笑的說。
岑秀晴總覺得鍾德興這句話很邪氣,不由得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什麼我別的大?你給我說清楚,我別的什麼大!”
說著,岑秀晴伸手要掐鍾德興。
鍾德興趕緊笑著躲開了。“你看你又來了!我所說的別的大是指,你的肚量大!”
“你胡扯!這肯定不是你的真心話,你心裡肯定還有鬼。快說!”
“沒了,我心裡真的沒鬼!”鍾德興哪裡敢說?
看著鍾德興,岑秀晴細長的柳眉很快皺成了一團,還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岑縣長?”鍾德興有些驚訝。
“鍾德興,關於你的採訪報道出來之後,我還挺為你擔心的。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現在在廣紅縣越來越如魚得水了,只是,我姐一個人在達宏縣日子可不好過!苦了她了!”岑秀晴說。
“於書記怎麼了?”聽岑秀晴提到於欣然,鍾德興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我姐最近身體不好,她總說肚子痛。還有,最近,不少陌生人給她發威脅資訊,威脅要殺死她!”岑秀晴說著,滿臉愁容。
關於於欣然身體不好的事,鍾德興其實也知道。但是,有人威脅於欣然,於欣然倒是沒跟他說過。
“什麼人給於書記發的威脅資訊?”鍾德興問道。
“具體是誰,我哪兒知道?不過,聽於書記說,可能跟珞山鎮的開發商有關!”
“此話怎講?”
珞山鎮完成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之後,並沒有繼續將這項工作的成果繼續儲存下去,而是,遭到了房地產商的開發和掠奪!
這件事,於欣然之前跟鍾德興說過。
鍾德興搞不懂,這件事跟於欣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有人因為這件事而威脅於欣然?
“你應該知道,達宏縣珞山鎮現在正在大肆搞房地產開發吧?”
“知道,怎麼了?”
“開發商在珞山鎮搞房地產開發之後,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的成果遭到破壞!於書記實在看不下去,於是,沒少向市裡和省裡舉報!這不就得罪人了嗎?於是,她經常收到死亡威脅?”
“原來如此!”鍾德興小小地感慨了一下。
正所謂擋人財路,殺人父母!
房地產開發商在珞山鎮投入了那麼多資金,於欣然的舉報要是引起省裡和市裡的重視,嚴厲打擊和查處,他們將損失慘重,這便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豈能不仇視於欣然?
瞭解到這情況之後,鍾德興後來給於欣然打了個電話,勸她不要插手珞山鎮的亂象!
於欣然深深地嘆息說:“我是縣委書記,珞山鎮亂象是我管轄範圍內的事兒,我要是不插手,豈不是失職?將來,珞山鎮要是出什麼事,我也是要承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