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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預料之中的冷光掃過,似要看到她的骨子裡去。“為什麼要傷了完將軍,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種眼神帶著對她的重新審視,直看得夜千洛渾身不適,氣怒甩開他。“我不是和你說過,你還是不信我。”
姬黎墨叫她甩得怔了下,臉色更冷。
“潁妃,這燈你可認識?”有所準備的姬無憂趕忙從懷中取出那盞狐血石燈盞。
燈盞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放著泣血的紅光,到底是做了壞事,心虛的很,潁妃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姬黎墨自然不解姬無憂何意,拿了燈盞在手中端祥了會。
穎妃細聲細氣的道:“這,這燈是臣妾送給衛使大人的,怎麼會跑到姬公公手中?”
“哼,他可不是什麼姬公公,是帝君失散多年的弟弟玄王。”無果聲冷而脆的插了話進來。
穎妃一怔,一看是無果,再瞧她衣著華貴,不瞭解真相,水眸裡泛著迷茫。“什麼,什麼玄王?”
姬無憂冷哼了聲,目光盯注在她臉上。“你這狐血石燈盞雖外表好看,卻暗藏著毒氣。衛使大人便是被狐血石珠吸了臂上的守宮砂,出現了身子不適的現象,本王說的對與不對?”
穎妃眸底閃過絲驚亂,卻死不承認。“你胡說,狐血石燈盞可以養血安神,我是好心才送了衛使大人一盞……”
“閉嘴。”姬黎墨眉頭緊緊蹙起,厲聲打斷。一隻手拉過夜千洛,夜千洛躲了下,讓他用力揪過來扯起衣袖。那日臂上的守宮砂分明沒有了,現在卻清晰的印在她雪白的胳膊上,泛著玫瑰般的處子之紅。他當時真是讓嫉妒衝昏了頭腦,頓悟的他懊悔不已,鬆開夜千洛,怒不可歇的橫向跪在地上的穎妃。
穎妃讓人揭穿了陰謀,卻是鎮定,又裝出往日裡的嬌滴滴,哭哭啼啼道:“帝君,守宮砂本就可以偽造,臣妾根本就沒在燈盞裡下毒,臣妾冤枉啊!”
她這般哭,任個人都會產生憐惜的吧!這女人沉的真夠穩的,都讓人**裸的揭發了,還死不承認。姬黎墨不再看她那張我見憂憐的臉蛋,看著夜千洛,目光又變回到了初見時的溫柔,泛著深深的愧疚。“說吧,為什麼要害衛使大人?”
穎妃許是不曾想到陰謀被發現,現下一時張慌失措,淚水滾落雙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臣妾冤枉,是他們竄通一氣,來誣陷臣妾。帝君要為臣妾做主啊!”
眼角掃向夜千洛,透著狠毒的光芒。
夜千洛心底泛過絲寒意,根本沒想到害她的人會是穎妃,就從方才見到她的那一刻也有些不信,這般嬌弱的女子會害她,她不懂為什麼。可瞧著她微抖的身子,笑著問:“穎妃姐姐,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抖什麼呀?”
“我?”穎妃身子明顯一僵,再看時,淚水掛滿了臉頰。好似一副讓人逼迫委屈的樣子,目光楚楚的抬眸看姬黎墨。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硬撐著是為什麼?愛姬黎墨愛到無法自拔,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慔的地步。
人未到,一道清靈的聲音已到。“哼,潁妃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
在這一刻,穎妃渾身俱震,從未有過的懼怕漲滿了整顆心,眼前一片漆黑。未及站起身,一道明晃晃的鏡子照在了她顫抖不止的身上。她以臂遮擋那刺眼的亮光,腰以下慢慢變成了魚尾。被人**裸的連身份揭穿,想逃讓侍衛以劍擋住。
眾人無不震驚,青丘九尾狐族的女子怎會是魚尾人身。
說話那人正是白靈,她到了近前,手中銀鏡緩緩轉向夜千洛。
夜千洛也被刺目的亮光照得偏過了臉,卻聽白靈道:“衛使大人無需害怕。”
鏡子移開時,鏡中卻奇蹟般的出現了黎陽公主和親那日的畫面。頭戴鳳冠霞帔的黎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