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回來的。
服務員開酒是在一側的工作間,端上來時已換成了餐廳特色的錫制酒壺。丁小野一一給桌上客人面前的酒樽倒酒,輪到封瀾時,酒壺恰巧空了,他又回工作間再添了一輪。
封瀾默默地看著丁小野將透明無色的液體注入自己的酒樽之中,他收手時,她有意無意地與他目光交匯。她想,算他識趣,知道她招架不住了,還知道來解圍。
坐在封瀾身邊的檢查組負責人瞧了一眼丁小野手上的酒壺,說道:“這酒壺還挺別緻。”
封瀾笑著回應:“王隊長眼光真好。這是我去年專程託泰國的朋友在當地定製的暹羅錫酒器。東西不貴,卻還算有心思,酒壺、酒樽和酒杯上的大象和蓮花紋飾在當地都象徵著吉祥,而且錫器有淨化水質的功效。我還存著幾套新的,也沒印上餐廳logo,留著送給好朋友。王隊長要是喜歡,我待會兒就讓人送到車上。”
王隊長讚美道:“怪不得你們餐廳生意好。菜的味道先不說,老闆娘人漂亮,連餐廳的佈置和小器具都雅緻。”
封瀾給丁小野打眼色,丁小野心領神會,出去取她說的酒具給王隊長備著。
封瀾朝王隊長舉杯,笑道:“隊長這麼說,就是嫌我們店菜還不夠好。大家既是朋友,歡迎以後常來,多給小店提提意見,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需要各位批評指正。”
王隊長說:“哪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都是小事!”
在座眾人紛紛應和。封瀾心定,幹了手上的那杯酒。她算準了丁小野給她換了白開水,喝下去的時候毫不猶豫,不料被辛辣的烈酒嗆了一下,咳了兩聲,滿臉通紅。
她聽見有人說:“老闆娘真是豪爽,巾幗不讓鬚眉。”
封瀾低頭喝了口茶才緩過勁來,強笑道:“我酒量一般,只不過今天高興,捨命陪君子罷了。”
大家又一團和氣地寒暄了幾句,封瀾藉口有一道菜遲遲未上,親自去催。她走出包廂,門口候著的服務生已換回了芳芳。
封瀾按捺著怒火,問芳芳:“丁小野呢?”
芳芳見她面色不善,趕緊應道:“他說去倉庫拿你要的東西,還沒回來。”
“剛才你去哪兒了?”封瀾又問。
芳芳委屈道:“丁小野讓我去吃飯,他說這裡有他看著。”
封瀾一聽,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他特意進包廂一回,若不是對芳芳格外照顧,就是刻意整她,這兩種可能都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她去了趟洗手間,在酒意完全籠罩上來之前想辦法吐了一輪,難受得滿頭是汗,胃彷彿揪成了一團。
等封瀾出來,芳芳在包廂門口已給她備了杯水,擔憂道:“老闆娘,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封瀾搖頭,說:“沒事。”
“你等一會兒。”芳芳說著,飛快地從空著的隔壁包廂端出一小碗肉絲麵,“喝酒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墊。”
封瀾微微有些詫異。芳芳是個老實忠厚的姑娘,但心思靈巧和審時度勢從來不是她的長項,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殷勤且貼心?然而,封瀾現在無心計較這個,對芳芳說了聲“謝謝”,趕緊將那碗還透著熱氣的麵條三下兩下吃完,這才覺得整個人緩過來一些。
她回到包廂,看來她不在的時候,這幫人也沒閒著,第二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端上最後一道菜的人又換上了丁小野,封瀾看都不看他,也不理會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又有多嘴的人打趣道:“老闆娘,我看你們餐廳什麼都用了心思。不單老闆娘賞心悅目,服務員也一個賽一個精神。以我們這種樣貌,恐怕來應聘也入不了老闆娘的眼。”
封瀾含笑道:“您真會開玩笑。怎麼能拿服務員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