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傳統總會讓一些技術不斷消失。 朱祁鈺可不管其他方面,唯有工業,就應該是一個帝國的核心。 這可不是什麼高人權社會,說到底,不管是吳老頭,還是徐老頭,都可以算是郕王府的佃戶。 升米恩鬥米仇,這種事不會出現在朱祁鈺的身上。 有付出才能有回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朱祁鈺也不會平白無故提供技術思路。 徐老頭在吳老頭之後發言贊同。 而王富貴,因為自身涉及火藥的敏感性,也點頭贊同。 人往往有從眾心理,在看到多數人贊同之後,另外幾個工匠也只能點頭。 如果朱祁鈺只是普通人,或許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了。 見狀,展露笑顏的朱祁鈺說道:“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朱祁鈺擺了擺手,給眾人留下帥氣的背影。 出門再次回到王府,就看到吳賢妃的貼身侍女在訓斥婢女。 只見那小婢女抿著嘴,淚汪汪的眼角都不敢眨一下。 “怎麼了?這是?” 朱祁鈺快步走了過去,這些婢女來王府,朱祁鈺就沒怎麼管,全都交給王妃教育了。 聽到聲音,那秦氏慌忙回頭,看到朱祁鈺過來後,福身道:“殿下萬安,回殿下,這婢子偷吃東西,奴婢正訓斥著。” “偷吃東西?” 朱祁鈺疑惑,開口問道:“么娘,你說說。” 陳么娘看到郕王殿下,心裡更加慌亂,張著小嘴,卻沒說出聲來。 “哭什麼哭,不許哭。” 朱祁鈺叉著腰,佯裝生氣說道。 秦氏見狀,更加有底氣了,指著么娘罵道:“小小賤婢,現在就會偷東西吃,往後還了得!” 說著,就抬起手要打。 那手掌還沒落下,就被一隻大手抓著。 朱祁鈺皺眉說道:“王府可沒有隨意打人的規矩。” 秦氏吃驚看著郕王,在宮中,那些個太監宮女,哪個做錯不是打就是罵?這都算是輕的了,畢竟命還在。 縮著脖子的陳么娘,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哭聲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了。 “閉嘴,先說清楚!” 朱祁鈺呵斥道,他最煩這種光哭不說話的人了,明明一件事,講清楚就好了,哭哭啼啼或者含糊其辭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遭受了郕王的呵斥,陳么娘止住了哭聲,抽泣道:“是,是少爺給奴婢的。” “還敢誣陷少爺!殿下,您看,這婢子還有何體統。” 秦氏聞言大喜,那可是郕王的獨子,發生這種事情,哪個奴婢不是往自己身上攬,這賤婢一看就沒接受過調教。 “哦。” 只聽朱祁鈺哦了一聲,他想也是,這陳么娘一開始是跟在王妃身邊,後面因為王妃要忙,就讓她照顧朱見濟。 以朱祁鈺對於自己孩子的瞭解,那個小吃貨確實做得出這種事情。 朱見濟的蒙學,自從朱祁鈺遣散王府之後就被打斷,後來就一直空置著。 總不能讓一個五歲的孩童天天搖著頭之乎者也,然後學著大人的樣子作揖躬身吧? “秦氏,你是母妃的貼身侍女,現在去把濟兒帶過來,孤要當面對質。” 手剛被朱祁鈺放開,秦氏聽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話。 哪有讓主子來跟賤婢對質的道理? 不過她不敢反駁朱祁鈺,只能瞪了陳么娘一眼,對朱祁鈺行禮後才離開。 “就知道哭,被打了也只知道哭,先起來吧。” 朱祁鈺嫌棄著陳么娘,這讓陳么娘感覺更委屈了,明明之前少爺給她零嘴都沒事,今天才被秦氏發現的。 不斷吸著鼻涕,陳么娘抹著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只能手指糾結著不敢反駁。 沒多久,秦氏就帶來了朱見濟,而且吳賢妃也跟了過來。 “鈺兒,這是怎麼回事?我乖孫為何要跟一個婢女對質?” 吳賢妃看到朱祁鈺,和站在朱祁鈺面前的陳么娘,目光流轉,隨後皺眉問道。 “娘,這事你先別管,”朱祁鈺回了吳賢妃一句,轉頭就對著以為是自己做錯什麼,躲在吳賢妃身後的朱見濟說道:“別躲著,男子漢大丈夫得站出來。” 聞言,朱見濟握了握小拳頭,然後抬頭看了眼自己的爹爹,鼓起勇氣道:“孩兒在,孩兒是男子漢大丈夫。” “你幹嘛兇我乖孫!” 吳賢妃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責怪起了朱祁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