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曾經給北元帶來了巨大的陰影。 追擊千餘里,一直打到了克魯淪河的大明騎兵。 帝皇親征,打散了北元遺族,摁著他們的腦袋俯首稱臣的大明。 納哈出嘴裡泛苦。 你們明太祖死了,那些大將都死了,成祖也死了,僅存的碩果張輔也死了,憑什麼,憑什麼再出一個一呼百應的皇帝! 一波波聲浪衝擊著納哈出的耳膜,那至高無上的尊主,立於城頭之上,似乎只要他一揮手,這幾十萬計程車卒就會變成草原上最兇狠的餓狼,撲向他蒙兀裡的各個部落。 納哈出不敢想,明明紫荊關那麼好破,為什麼這裡還有如此多的虎賁。 剎那間,他嘴裡咬著襪子,抬頭吃驚看向那閃閃發光的帝王。 紫荊關被賣了! 這是一種十分荒謬的想法,但是眼前的景象讓他不得不這樣想。 糟了!太師有危險! “嗚嗚嗚!” 納哈出掙扎著,他現在想要求饒,想要回去稟報太師,這京城,不能打! 可是,他越掙扎,鉗制就越用力,似乎根本沒有人在乎他的想法,也沒有人想要聽他說什麼。 “帶下去,我軍優待俘虜,別弄死了。” 張三大手一揮,而朱祁鈺在上面配合道:“歡迎使者,對了,你叫什麼?” “小的,錦衣衛校尉袁彬。” “盧忠,既然是你們錦衣衛的人,就帶回去好生款待。” 朱祁鈺對盧忠說道。 “末將領命。” 而盧忠昂了昂腦袋,便有錦衣衛將袁彬帶了下去。 至於納哈出,他的嘴巴還塞著襪子,嗚咽著,別人也不知道他說什麼。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也是使者,憑什麼被區別對待! “嘿,兄弟,你怎麼想到用襪子的。” 張三靠近身旁的小兵,一時間,那小兵有些緊張,支支吾吾道:“當時見情況急,就沒多想。” “這可是急智,俺看你挺有想法的,要不要到神武衛試試?” 張三一把攬住小兵,一手不斷拍打著其胸部。 小兵的胸口有點疼,但是聽到神武衛,立刻瞪大了眼睛,磕巴道:“可,可以嗎?” “嘖,俺是誰?千戶官,你懂不懂千戶官,在神武衛,我嗦了蒜。” “還有神武衛,你知道嗎?那待遇,那享受,而且還是聖人一手建立的,就是得吃苦。” 張三開始老生常談了起來。 “俺,俺可以!” 小兵立馬就興奮了,臉色有些脹紅。 “嘿,那是好事,不過還是得經過考驗,你知道的,神武衛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但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的。” 朱祁鈺站在牆頭,看著張三又開始傳教,就無奈搖頭。 不過也是多虧了張三這樣子,神武衛在京營的名聲才會飛快散播,當然,傳播的還有他這位聖人的形象。 鎮撫司。 劉勤接收了袁彬,併為其款上飯菜。 沒多久,朱祁鈺也出現在鎮撫司之中。 他已經從盧忠那看過袁彬的資訊。 袁忠於建文四年為錦衣衛校尉,正統四年,袁忠以疾辭官,袁彬代其校尉職。 是宜豐縣澄塘鎮秀溪村人,家中除了父母還有妻子王氏和年幼的孩子。 當看到朱祁鈺,袁彬嘴裡的飯菜強行嚥了下去,立馬起身跪迎。 “免了,先吃飯。” 看著袁彬囫圇吞棗的樣子,在塞北估計沒吃上什麼好吃的燒烤。 雖然聖人發話了,但是一下子被錦衣衛三巨頭給盯著,袁彬還是難以下嚥。 “陛,陛下是有何吩咐嗎?” 袁彬坐回椅子上,沒有動筷子。 “現在錦衣衛的情況,劉勤應該大致跟你說過了吧?” 朱祁鈺看了眼劉勤,然後再看向袁彬。 “劉指揮跟卑職說了。” 袁彬點了點頭道。 “撫卹金和其他政策也瞭解了?”朱祁鈺再問。 袁彬挺直了脊背,回答:“知曉,陛下有何吩咐?” “你既然是使者,那便要回稟,朕要你回到瓦剌,回到也先身邊。” 聞言,袁彬皺眉遲疑:“陛下是要?” 在他的想法裡,自然是要除掉夷王,只有這樣,聖人才能安心。 “沒錯,跟在也先身邊,別讓也先這老不死的跑了。” 朱祁鈺點了點頭,覺得這袁彬很聰明。 ??? 不是刺殺夷王? 袁彬有些疑惑,但是也沒多想,回道:“卑職一直侍奉夷王,為也先所不喜,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