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在把菜往嘴裡夾。
二皇子忍不樁噗嗤’一聲樂了,這小姑娘吃東西,怎麼跟南璇宮裡養的那隻肥兔子似的,小嘴巴嚼起來還真是飛快。
聽到他笑,太子橫了他一眼,示意他忍住。
潤潤卻不以為意,鼓著腮幫子對她笑了笑。
二皇子飛快地錯開了眼,耳根子燙燙的,好吧,她比那隻肥兔子可愛多了……
三個孩子也吃不了多少東西,等他們都吃飽了,桌上的菜品也不過少了三分之一。
此時護衛也帶著盧青蘭過來了。
潤潤本在兩隻手捧著茶杯喝花茶,一見到姨母,她就立刻放下了茶杯,喊了她一聲,跳下椅子跑了過去,一頭撲進盧青蘭的懷裡。
盧青蘭的髮絲微亂,額頭也帶著些許薄汗,之前也是在人群中找了潤潤很久。雖說前後也才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可她心中煎熬,卻彷彿橫亙了許多年。
方才她在外頭,還能有條不紊地安排學士府的家人四處尋找,此時終於見到了潤潤,卻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多謝兩位公子,”盧青蘭對著太子和二皇子福身行禮,“來日定當重謝。”
太子笑了笑,說:“嬸嬸不必多禮,我們同潤潤也是恰好遇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嬸嬸一路過來也累了,不妨坐下喝口茶歇歇。”
盧青蘭又福了福身,道過謝,摟著潤潤坐下,上次太子陪同如意過府,她當時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把他當成普通的世家公子,不想後來卻也隱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難怪他之前沒猜到,誰能知道那麼貴重的人物,待人接物,能有這般和善的態度。
“姨母,你沒事吧,那個很兇的姐姐有沒有為難你?”潤潤拉著她姨母的衣襬,擔憂地問。
盧青蘭搖搖頭,不欲仔細說,只道:“姨母沒事,潤潤不用擔心。”
二皇子卻是來了興趣,問起來:“這京城中竟然還有這樣肆意妄為的人?嬸嬸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們知道知道。”
盧青蘭不認得他,太子介紹道:“這是我弟弟,說話有些沒輕沒重的,嬸嬸不必同他一般見識。”
盧青蘭本也不是那等願意嚼舌根子,愛告狀的人,可想到自家潤潤都因為那個姑娘而差點走散,到底也是真的生氣和意難平,便說:“聽說是安國侯家的姑娘,只因看中我早先選定的布料,想讓我出讓,我沒肯,就喊人把我們趕出了店鋪。我氣憤不過,同她理論,她帶的那些人便動起手來,所幸我們身邊也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也沒吃虧。只是加上外頭看熱鬧的人,一時擁擠,潤潤就走丟了。”若是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她當時也就忍下那口氣,讓了便讓了吧。
潤潤垂著頭,絞著手指,其實當時她害怕了,姨母讓她站到一邊,她就走開了,後來人群中看到一個特別像姨母的人,她就跟了過去,誰知道跟著走了一小段路才發現自己認錯了,她又不認識路,憑著記憶想走回去,然後就迷路了。
“安國侯家的啊?”二皇子怪聲怪調地說了句。那個安國侯夫人,是當今太后,他名義上的祖母的親妹妹。也算是他恨屋及烏的一個人。
二皇子摸著下巴,眼神興奮地閃閃發光,倒是有些想會會那個姑娘。天子腳下,這麼目中無人,還真是跟她姨祖母一樣討人厭!
太子看出他的想法,剛想跟他說不許鬧事。忽然外頭就喧鬧起來,小二似乎在門外阻攔什麼人。
“幾位客官,裡頭是我們酒樓的貴客,你們這樣可使不得……”
‘啪’的一聲脆響,小二似乎捱了一巴掌,把他的話頭打斷了。
太子身邊的護衛剛想去阻攔,卻被他揮手攔下了。雖說剛才他還想讓自家弟弟別惹事,可他也想知道知道,這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