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要朝她撲過去……
但她的手腳都是粗壯的鐵鏈,另一端被扣死在牆上的鐵環內。
這一撲,傷不到任何人,只是讓她自己狠狠的匍匐著摔在了地上。
潤潤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李念玉掙扎這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看,最後輸的,是你。”潤潤瞧著她這狼狽的樣子,語帶譏誚。
李念玉死死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汙衊我,你這賤人,汙衊我……”
潤潤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形如癲狂地一遍一遍地反覆指責控訴。
李念玉喊夠了,倚在稻草上氣喘吁吁。
潤潤道:“我只是很奇怪,既然你存心置我於死地,為何要等到我去月半庵那日才下手。”
李念玉忽然怪笑起來,笑夠了才道:“早在你大婚那日,我就對你下了毒。那毒不會要你的命,只會慢慢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作出漸漸衰竭之狀。太醫診斷不出這種毒藥,最後這件事事就會被歸為邪魔入侵,屆時我自會向殿下請示,由我親自送你去庵堂休養……葉珠玉,你早該死的!”
潤潤也回想她大婚那日,李念玉笑盈盈地上前,帶著親手做的糕點要餵給她。
誰能想到,她有這樣的膽子,在太子妃大婚的新房內動手呢?
而且當日眾目睽睽之下,李念玉做事十分妥帖磊落,帶了一盤子熱乎乎的糕點,還分了一些守在新房內的宮人。
“那毒,你下在哪裡?”潤潤似笑非笑地猜測著,“糕點裡?你不會這樣笨。那是在你手裡?指甲上?”她極其李念玉那留的極長的小指指甲,當然還有那奪人眼球鮮紅色蔻丹。
李念玉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有一種被戳破陰謀卻沒有得逞的窘迫。
真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李念玉想辦法把毒藥弄在指甲上,潤潤卻因為看見她指甲太長,後頭將糕點吐了出來。
這也算是解了潤潤最後的疑惑——
李念玉果然是圖謀已久,絕非是一時興起計劃的。
這些人啊,真是壞到了骨子裡。潤潤一步步走出陰暗的天牢的時候,如是想著。要鬥這些人,不變壞,不變狠,怎麼可能呢。
走出了冗長的暗道,她不禁抬頭望了望。
日頭晴好,陽光普照。這是個好天氣。
*
立冬的那日,禮部尚書和李念玉一道行了刑。
這一天,潤潤都坐在偏殿內,和靜音一起唸佛。
靜音是個謎團,她為李家做事,卻又不是完全效忠,彷彿誰有能力教她開心,她便踢誰辦事。
被囚禁在東宮後,她也不見絲毫驚慌,只每日念自己的佛。
潤潤時不時地來著偏殿的坐坐,靜音便當她不存在,只做一心禮佛模樣。
這天潤潤始終心神不寧,一篇本就背熟的《大悲咒》,念得磕磕巴巴,不成句子。
“你心不定。”靜音被關押在東宮後,破天荒第一次同潤潤說。
潤潤睜開眼,自嘲地笑了笑。
靜音搖頭道:“你天生不是做大事的人。”
潤潤笑道:“我若是做大事的人,你早就去地上為李家父女開路了……”
靜音咂了咂嘴,繼而不屑地將嘴一撇,“生死對我來說,不是大事。”
潤潤對她也十分好奇。靜音在月半庵長大,年少時出去遊離了十多年,本是一個超然物外之人,卻捲入了宮廷權術紛爭之中。
念不下佛,潤潤所幸放下佛珠,同她聊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替李家做事?又為什麼會聽李茂的話留我一命。他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你卻擔著丟腦袋的風險,將我留在身邊。”
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