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子又回了屋中,安靜的躺在床上,有些難堪的大漢回到傷員處,向一旁一位青年男子問道:“定風,你是鎮上出身,能看出那人是什麼來歷嗎?”
“我...我不知道...沒見過他。”
“老大,七弟來了,快,讓七弟看看老三。”
正交談之下,忽然一旁山道上快速跑來兩人,身後跟隨了不少小弟。
賊匪七兄弟,老七楊燦是大夫的身份,向來不管寨中雜事,僅在山中採藥行醫。這日聽說寨中資源匱乏,大哥帶領兄弟們下山去了,自己就悠閒的上山採藥,不到半日,突然聽見寨中嘈雜,隨後一位兄弟上山尋來,得知了事情原委。
這時楊燦正看著羊胡男傷勢,整個臉面都被一拳打崩,頭骨碎裂,若以尋常來講,必死無疑,但此時楊燦不慌不忙,從肩包之中取出一瓶藥丸。
“大哥,匕首。”
“哦...哦。”
七兄弟向來不疑,都很信任,楊燦要刀也是二話不說遞了過去,只見其拿起匕首就朝著羊胡男肚子處劃開,一股血泡蹦出,隨後楊燦取了一些草藥嚼碎敷上。
血流未被完全止住,而肚子已被開了一個小洞,楊燦將藥丸一粒一粒塞進了肚子,一
共塞了三粒,他知道這是什麼藥丸,有何作用,也是極其珍貴,但為了救人一命,捨去了僅有的三粒。
一旁眾兄弟看的傻眼,這是他們多年來第一次看見老七這般治人,有些驚駭。
以堅骨製作的骨針,穿引麻線,將破開處均縫合起來,隨後又是敷上藥材。這裡處理完畢,再看了看頭部,將破碎處扶好,似乎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破碎的地方正在緩慢的癒合。
“好了,他性命應當無礙,只是面容不復。”
“還管什麼臉面,能活著就好。”
聽說保住了性命,周圍人都很開心,突然門內傳來幾聲咳嗽,老七楊燦立即跑了進去,而賊匪老大則將羊胡男抱進了一旁小屋中,放在床上讓其休息。
“二哥,什麼事。”
“有...有客人。”
“客人?”
聽到床榻上瘦弱男子的話,此時躲在屋外樹上的玉真一驚,只是覺得自己這隱匿氣息的手段怎麼這麼差,老是被人發現。
躍下樹去,極輕的腳步落在屋頂,翻躍而下落在門前蕩了進去,周圍警戒的賊匪均未發現。
“二位有禮,在下玉真。”
看見來人,楊燦立即驚覺,將包中銀針舉出,突然被一旁床上男子拉扯了一下。
“你...不是他的對手,且聽他說明...來意。”
“在下確實並無惡意,今日你們下山進風來鎮作惡,恰巧被我撞見,便出手制止,這番追尋而來,倒是看出,你們不像故作落草為惡徒,我倒想聽聽諸位的故事。”
“如此說來,三哥的傷,便是你所為,那我們沒什麼好講的。”
楊燦又險些出手,床上男子立即躍起將其按下。
“你冷靜一點。”
瘦弱男子霎時吐出一口血,就算並未有行醫手段的玉真也能看出,那是一灘瘀血,而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極其怪異,伴隨著陰冷之氣,不像活人。
“二哥...你快躺下,是我衝動了,對不起,二哥。”
見到瘦弱男子吐血,楊燦霎時不忍,有些慌亂,將其扶到床榻休息,立即將身上銀針刺入各處穴位,穩住心脈。
玉真倒是沒有在意,直接拿過一旁木凳坐下,楊燦傳來怒意的目光,隨後又是安撫床榻病人。
“那,可以跟我說說了嗎?”
“二哥他心氣不順,不便回話,你問我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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