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不好!這是你活該!”
她們只用等著看猴戲就行。
褒姒考慮了一下,看了眼雁姬問道:“姑姑,您有何打算?”
雁姬握緊手中的手帕,說:“我想,讓新月快點找個人嫁了吧。只求她別再留在將軍府了……”
望著雁姬數秒,褒姒嘆一口,繼續道:“姑姑,您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驥遠對新月的心事,想必您是知道的。如此舉動,驥遠肯定不能理解。您真的寧願讓他恨您,也不想讓他恨他的父親麼?您當真……如此的放不下麼?您也當真,不想為自己多考慮考慮麼?”
聽了褒姒的這一番話,對面面色發白的雁姬一愣,隨即苦笑開來。
……為何她腦袋裡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保護努達海而不是保護她自己。
當真二十年的光陰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麼?
“姑姑,我當真覺得,一個人要是犯了什麼錯誤,就要指出,就要糾正。所以,您真的要在您的子女面前為他們樹立一個虛假的父親形象嗎?”
“而且我也覺得,比起父親,一位偉大的母親形象,在子女心中是同樣重要的。所以……”
“所以,”雁姬接著褒姒的話說下去,她雙眼含愁,顯然還對過去不能完全放下,不過皺緊的眉頭全放開了,“十五歲的女孩懂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我才明白呢?”
她有所決定了。
她得站起了來,將來保護自己兒女的,不再是她的丈夫了,他們只能依靠她了。
雁姬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她這樣的女子從來都是不允許軟弱的。雁姬也明白,現在就算拆穿了新月和努達海又如何?要新月當著她的面磕幾個頭認個錯就好了麼?因為新月道過歉所以她就得心甘情願地接受麼?
她雁姬才不幹這種蠢事,就讓那兩男女急到死好了。
當晚雁姬收拾收拾了心情,就回房了。自從新月進了將軍府,努達海就對床第之事迴避冷淡,今兒個正好,她也沒那個心情。兩人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心思各異。
所謂同床異夢,大抵如此。
不同的是,雁姬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想累了,她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熟了。相反,努達海輾轉反側,由於思念新月,又知道這種心情要不得,他十分煎熬,於是努達海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和好眠一夜的差別就顯現出來了。
雁姬雖談不上氣血紅潤,面色不錯,黑眼圈眼袋眼紋什麼的,連影子都瞧不見。而努達海呢,雖然長年作戰,一夜不眠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這次的‘不眠’和以前的‘不眠’不同,這次可是為情所困的。因此,努達海眼圈下的一團陰影,讓人不能忽視更無法直視。本來他就年過四十了,如今腦袋裡煩惱的東西太多,只讓他更顯老態。
用過早飯以後,努達海就出門去了。雁姬還是和往常一樣,處理家務。由於平時打點的都挺好的,不消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雁姬繼續帶著褒姒參觀將軍府。
將軍府佔地廣。褒姒剛剛來府裡,昨天又剛剛逛到花園時就被那橫飛過來的事情打斷,於是今兒個才算是正式地到處走走逛逛。
褒姒與雁姬還有兩名僕婦走在遊廊上正欲去見老夫人的時候,正巧這時珞琳拉著新月迎面走來。
雖說昨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這首次雁姬看走眼人兒——新月格格,今兒個再見的時候,雁姬還是有些膈應的。
反應在身體上的,就是她的步子倏地一頓。雖然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不過挽著她的褒姒自然感覺得到。
兩方人馬停了下來。新月彎下膝蓋,正準備行禮的時候就被雁姬託著起來了。雁姬臉上淡笑著,別說笑意到達眼底了,相反她的眼中閃爍著冰寒的光。雁姬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