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下人的面說?”李氏有點不悅。
但這幾日以來,褒姒也不是白白裝小白花混跡在李氏身邊的,乘著這些時日,她摸清了李氏的喜好。這副耳墜,可是特意託人從宮中帶出來的。
李氏喜歡這副耳墜喜歡的緊,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肯了。畢竟女子之間麼,總有點不方便別人聽到的事情。褒姒含笑對霽月使了個眼色,霽月呆在褒姒身邊多時,差事辦得利索。她心領神會,帶著屋子裡的幾個丫鬟走出去了。
為什麼褒姒要特地把下人都支開?那當然是因為不能見人的東西,不想給人看見了去。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若是真假借他人之手,李氏就算受到懲罰,也會心有不甘。到時候李氏還是會想著法子絆她一下,以解心頭之恨。褒姒覺得這樣沒完沒了的真煩心,當然,她也可以一個‘不小心’就讓李氏丟了小命或者被監…禁起來,不過褒姒不願意,就長相來看,身為漢人的李氏最得她眼緣,一大好年華的貌美女子就這麼香消玉損,褒姒覺得挺可惜的。
那應該怎麼辦才能永絕後患呢?
其一,讓李氏喜歡她。
當然這不太可能,褒姒自覺她沒有那種人格魅力,要是鳳褚在這裡還可以替她裝一裝。最最重要的是,她兩現在的立場是李氏的‘情敵’。去喜歡自己的情敵?褒姒覺得李氏的情商可能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這樣就要說到方法二了。
其二,讓李氏害怕她。
不但是害怕,還是打心眼的懼怕,就像老鼠避著貓那樣的怕,怕到李氏見著她就背脊發涼。
說到怕這就簡單了。要李氏打心眼裡喜歡得廢上不少心思,但要是怕……易如反掌。就像甲先生所說的,你好好對他們他們把你當妖怪,嚇一嚇反而把你當神仙。
但不論是妖怪還是神仙,人類會有一種本能的畏懼之情。
褒姒要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待下人走出去,帶上門,褒姒方拿起那對耳墜細細打量,然後笑道:“姐姐,我幫你戴上。”
她聲音柔緩,態度客氣,李氏覺得這幾日打壓這小白花公主的氣焰很見成效,心下一陣滿意,雖然她極力剋制,眼角眉梢還是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得意。
扶著李氏坐到梳妝檯的銅鏡前,褒姒拿著新耳墜正要給李氏戴上。
“等等,我舊耳墜還沒摘下來。”
李氏正要伸手去摘,正在這時,手腕突然被人用力制住,她低頭,只見褒姒一隻手緊緊握住李氏纖細的手腕,狠狠壓下!
她湊到李氏耳邊道:“不必摘下,我再為姐姐穿兩枚耳洞。”
那一剎那,褒姒的聲音似乎被一層寒霜籠罩住,李氏不禁渾身一震,冷汗冒了出來。於此同時,褒姒另一隻手執著耳墜,抵於李氏的耳骨上。銀色尖端用力戳進骨頭血肉裡,安靜房間中,幾乎可以聽到金屬穿過肉身‘噗’的輕短一聲。
痛!
按道理來說穿耳洞應該不太痛,但這一下首先是刺在耳骨之上,並且褒姒故意刺歪了,血液冒了出來,順著耳朵的曲線滑下。
那一瞬間,李氏一下只覺得自己耳朵上火辣辣地痛,這痛感幾乎帶著她半邊身子都痛了起來。但她受驚地呼叫聲卻不能溢位嘴邊,李氏的脖頸似乎被一隻透明的手給死死扼住,就連呼吸都變得緊促了起來。
李氏一雙烏黑水亮的眼睛裡溢滿了恐懼的淚水,輕輕一眨眼就滑落下來。褒姒還在仔細地盤弄那副耳墜,那注視耳墜的認真視線,彷彿是在看著自己思念已久的情人。
而從銅鏡中窺視到褒姒這莫名專注以至於都詭異起來的眼神,李氏心中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繼而戰慄起來。
褒姒這才把視線從李氏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