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化身魔神,力量大漲,他一步踏出,捏拳如印,似圓非圓,似扁非扁,有一種奇異的玄妙。
嘩啦,
印出如蓮花,無影無蹤。
下一刻,
許渾只覺得體內的血液一跳,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神情變得凝重,知道這是對方的神通。
“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陳巖上次面對的是三個神靈,他們神軀不同,令修羅聖體控制人的精血的手段作用不大,但現在對上這個水族人就不一樣了。
“咄,”
陳巖的修羅聖體再進一步,同樣是法武同修,他身子游走,手中不斷地變幻道訣,威能層層疊加,令人防不勝防。
“該死,”
許渾體內血液蠢蠢欲動,心裡破口大罵。
他身為水中神秘而強大的異獸化形,天生力大無窮,駕馭雷霆。
本體形體龐大,氣血更是旺盛到不可思議,比人類的武中聖者要強上十倍。
可是到底是比不得武中聖者日夜專注於肉身,氣血磅礴,但在細微之處,就有不少的缺陷,大而不精,巨卻不凝。
這樣的局面,讓許渾可以輕鬆壓制絕大多數同境界修士,畢竟很多時候,精妙小巧比不上勢大壓人。
但這一次許渾卻是倒黴透頂,正好遇到了陳巖。
陳巖不跟他正面硬拼,讓他發揮不出勢大的優勢,而是不停地在小巧細膩處作文章,以修羅聖體不可思議的控制血液的能力,攻擊其在收束體內精血的不足晦澀之處。
招招對準要害,專攻擊其薄弱的地方,讓許渾空有一身偉力,卻有力無處使。
“怎麼辦?”
許渾這是第一次被人在精血上做文章,他原本細小到不可見的缺陷都被陳巖不停地放大,被攻擊,但短時間內哪裡有辦法改變。
“哈哈,”
陳巖大笑,身姿若細柳扶風,像古老的祭祀歌舞,如風吹天上的雲彩,輕盈,自然,有一種玄妙的韻律。
他的手中,好似有一根無形的細線,一端連著自己的手指,另一端則勾連許渾體內的精血,他手指的每一個動作變化,都能影響到對方。
如同是皮影戲,細線操縱著傀儡,這樣的感覺,讓人如痴如醉。
許渾卻是要瘋了,他身經百戰,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詭異的神通,他強大的法寶,驚人的神通,霸道的身體,統統都沒有作用,一個弱點讓人抓住不放,讓他疲於應對,談什麼反擊?
“走,”
許渾咬了咬牙,他性子倨傲,但不是愚蠢之輩,當機立斷,身子縱起,如出雲之鶴,像浮水青虯,直入青天。
“想走?”
陳巖早有準備,見這個水族之人要逃之夭夭,冷哼一聲,背後魔圖一轉,顯出凝練出的葫蘆飛刀,細密的花紋交織而下,色成黑白,冷冰冰的,給人一種蕭殺之感。
“斬,”
真言一落,葫蘆飛刀發出一聲輕鳴,似鶴唳,像龍吟,如鳳鳴,還有一種群仙隕落,眾神送葬的哀聲。
轟隆隆,
一道驚人的刀光自葫蘆口射出,似緩實疾,後發先至,只是一個起落,就追到了許渾的身後。
這個時候,天光一開,千里無纖雲,空空明明。
大星璀璨,光輝映照。
於是,在金臺府城的有心人都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
只見霜河掛天,白氣縱橫,冷粼粼的光華浮在上面,正是剛才囂張入城之人。
下一刻,
一道刀光飛出,攜帶一種殺神滅仙葬佛的殺戮之意,自上而下,狠狠斬出。
“啊,”
霜河被飛刀斬中,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