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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手,撥動乾坤,讓整個三十三天風聲鶴唳,而自己卻抽身離開,隔岸觀火,深藏功與名。
想一想,真是痛快。
只是事情尚未全功,還得繼續努力啊。
陳巖將徐有志打發走,讓他繼續做事,他一個人在蓮花下踱著步子,看秋水幽幽,氣象恬靜,水佩風裳,有冷香要譜寫詩句。
很快,陳巖就有了決斷,手一招,不生不滅無形劍在手,分成一道劍光,裹住身子,往前一縱,如電光火石,很快就消失不見。
荷葉下,只留下縷縷的劍光殘影,像是鏡面一樣,在周匝的石色上氤氳。
不多時,陳巖駕馭劍光,來到了紫陽殿,然後簡單整理了下衣冠,通報入內。
殿中依然是祥雲陣陣,瑞彩翩翩,走獸寶燈上垂下千百的光暈,落到地上,照亮四下,晶晶瑩瑩。
光磚平平,泛著幽彩,細細密密的經文交織,暈開上下,時聚時散,光怪陸離。
進入其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撲面而來,橫浸到骨子裡。
感應到陳巖的氣機,正中央寶座上珠簾搖動,寶幢有聲,宏大的氣機降臨,如同日月,世界之力呼嘯如海。
正是紫陽帝君降臨,異象頻現。
“帝君大人,”
陳巖上前,行了一禮,完完整整地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沒有什麼隱瞞。
他現在相當於世俗中的欽差大臣,掌握天子劍和令牌,可自行其是,不過要對居於九重天的皇帝負責。
北幽紫陽帝君靜靜聽完,珠簾一響,開口說話,道,“東王公,天烏神皇,等等等等,都不是簡單之輩,能夠推算因果,鎖拿時空,他們到現在沒有任何的發現,可是太冥宮出手遮蔽天機了?”
話語落下,聽上去的疑問,實則是講述。
“不錯。”
陳巖當時出手之時就聯絡過宗門,不然的話,以他的實力大鬧婚禮斬殺三人簡單,可是接下來要引起連鎖反應,讓整個三十三天中競爭帝君大位變得白熱化卻是不可能,這方面需要太冥宮出手混淆天機,矇蔽因果。
不然的話,以三十三天中以天烏神皇為代表的人物們,哪裡會這麼輕而易舉被算計。
北幽紫陽帝君點點頭,轉移了話題,道,“這個事情你主持就行了,你辦事,我放心。”
北幽紫陽帝君頓了頓,繼續說話,道,“我要告訴你一聲,最近三十三天的變故,可能讓天庭的人不滿意,我的這個帝君位置坐不了多久了,有什麼大行動,必須要快。”
陳巖聽了,先是一驚,然後平復下來,明白了北幽紫陽帝君話語中的意思。
對於他來講,三十三天自然是越熱鬧越好,殺個血流成河,拼個你死我活,才更容易有變數,更容易渾水摸魚。
而天庭自詡是三十三天中的絕對統治者,當然不願意有這樣的場面,這是無形中削弱自身的勢力。
至於北幽紫陽帝君的後半句,更是簡單,無非是權利不用過期作廢,現在趁著紫陽帝君還是天庭五大帝君之一,擁有不少常人難以擁有的許可權,可以方便行事。
“好了。”
北幽紫陽帝君見陳巖還在沉思,明亮的目光投過來,有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活潑潑,道,“我看你已經凝結了自己的道果,天仙之路暢通,那麼我就給你講一講天仙這個層次的玄妙,算是這段時間你努力的獎勵。”
北幽紫陽帝君說完,寶座之上,倏爾紫青之氣垂落,左右交織,凝成一道玉牒,其上道文斑駁,交錯縱橫,細細密密的篆文自上面衍生,一個接一個,落下來,到地上,叮咚有聲。
每一個經文落地,都演化出重重的景象,看上去很繁多,但直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