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這個臂膀前不久曾經摟過別的女人,聶清麟不禁生出濃濃的厭惡之情,便是使勁一用力,將男人一下子推倒在地:“休要碰本宮!”
太傅大人乾脆盤腿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那個蠢女人的話你倒是全信,就是她那副醜樣子倒是白白躺著,都懶得看一眼!”
聶清麟心裡冷笑,小沈後是個實心眼的,壓根不是會栽贓陷害之輩,而他不也是一早就命人送了安胎補品,此時改口可真是顯不出男兒的光明磊落!
哭得太過用力,喉嚨有些沙啞,腦子也嗡嗡作響,此時她想站起來,可是腿也是麻了,竟然也是跟著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候,只見太傅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大片上好的胸肌。聶清麟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準備一逞獸慾的男子,哭得紅腫的眼角稍微用力一睜,都有些發痛。
“你要作甚?要是碰本宮一下,本宮便咬舌自盡!”
衛冷侯聞言,心裡也是氣得發緊,便冷聲說道:“皇后說她當日撓破了那人的前胸,可是這一個月來,你我數度同榻而眠,公主可曾看我的前胸有半絲傷痕?”
他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哽咽聲也是漸漸收了起來,過了半晌,她便啞著嗓兒問道:“那日侯爺飲了那麼多的鹿血酒,又一宿未歸,可是去了哪解了鹿血酒的藥性?”
衛冷侯從地上站起身來,合攏了衣服的前襟,又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在昏暗的光線裡下劍眉冷目,語調冰冷地說道:“本侯一直喝著腿傷藥,韋神醫囑咐千萬不可同飲鹿血酒,以免加劇了霸道藥性,所以那日的那壺酒,本侯給了阿志飲用。不過別的酒喝得甚多,怕酒氣燻到了公主,便在宮中的書房的軟榻上小憩了半宿,消散了酒氣才回到鳳雛宮。”
聽到在聽到這裡,聶清麟終於是有些明白了,如果太傅說得屬實的話……那麼小沈後在湖裡見的便應該是太傅的弟弟——衛雲志了!
衛雲志正當年輕力壯,喝了那樣烈性的鹿血酒哪裡會煎熬得住?便是去了皇宮裡的湖中泅水,又遇到了同樣解衣下水的小沈後……那衛雲志長得極像兄長衛冷侯,若是月黑風高時,倒是難以辨別出來……
太傅見聶清麟收起了哽咽聲,便心知她這般聰慧應該是想通了前後的關節,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是彎腰抱起了她,快步走出了這廢棄的宮殿。
這一路走來,聶清麟縮在披風裡,只恨不得一下子昏死過去,方才的情形稍微想一想都是覺得有些丟臉……
待到回了鳳雛宮,太傅將她輕放在床榻上後,便直起腰來,冷著一張俊臉說道:“公主方才哭得乏累,且安歇著,微臣告退了。”說著就準備離開。
聶清麟怯怯地拉著了他的衣角,啞著嗓問:“太傅是要去哪?”
太傅半垂著眼說:“若是留在這怕遭了公主的厭棄,又連累得公主咬了舌頭。”說完就是輕拂開了她的手,一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聶清麟呆坐了一會,從床榻上下來時,便走到了那水銀鏡邊,竟是被自己的模樣足足下了一跳。髮髻鬆散,眼睛紅腫似仙桃,尤其是臉兒上那道道淚痕……難怪人道妒婦模樣最是醜陋,自己竟是放縱著在他的面前露出了這般的醜態,永安小公主幹脆是手捂著臉,復又蹲坐在地上,懊惱地長長髮出一聲呻吟……
已經帶著新船遠航的衛雲志小弟,就算是遠隔著汪洋大海也難逃家兄的滔天怒火。剛剛上了碼頭,便被家兄一道加急文書催回了京城。也不能怪衛雲志吃完了不擦嘴才走了人,實在是那天的情形實在是讓人不能不誤會。
冬至節那天,兄長賞賜了自己一壺特製的鹿血酒,初時飲著還不覺什麼,待到後來便是渾身燥熱得很。
衛雲志雖未娶妻,可也不是什麼童子身,在海上行船,難免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