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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己的心有點不甘寂寞了,一些感覺在心底蠢蠢欲動。

老門主常常帶黃毛過來,有時和他聊天,會發現這個老者閱歷豐富,對人生的體驗獨特,一兩句話往往能直擊要害,足見是生活的智者。

練武是堅持的事業,沒有恆心和耐力是不行的,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子,我仍然咬牙堅持著。

………

帶著八月在街上溜達是極為悠閒和愜意的事情,也是一大生活樂趣。這個地方的人們對於我的不時出現已經有了相當的免疫力,再不會象第一次那樣引起騷動和背下議論了。況且,鐵丐門雖然無人知曉,人們卻都知道這個地方的乞丐是惹不得的,我拿著的打狗棒他們都認得,所以我現在還是很安全的。

在我曾經圈地擺攤的西泉街上,八月仍然有著昨日明星的派頭,走到哪裡人們都還認得和惦記它。然而,今日的街上氣氛卻有些大不同往常。

一路碰見幾路官兵在巡邏,隊伍裡有人拿著銅鑼扯著嗓子高喊:“百姓們聽著,朝廷有旨,三日國喪,不得飲酒作樂,不得披紅掛綵,不得婚嫁配娶,不得有任何聚眾活動,有違者杖責二十,罰銀十兩。所有商戶挑掛白燈籠一盞。全城百姓聽了,三日國喪,不得飲酒作樂,不得披紅掛綵……”

目送著這隊官兵的背影,我大駭:國喪!難道白羽皇位剛坐幾天就英年早逝了?這一驚非同小可,須得打探清楚才行。

要打探訊息別的地方我不熟悉,唯一可能就是在西泉街上打聽。西泉街上有位賣銀器的老伯平日對我絲毫不避諱,且因著賣的是貴重銀器,與官府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想必他可得些端倪。

“銀伯,生意可好啊,八月可又想您了。”一進銀器店,我跟銀伯打著招呼。

銀伯的店裡有兩個夥計,此時估計是送貨去了,店裡只有他自己照應,來看貨的顧客很多,他有點應接不暇。見我進來,只衝我擺擺手,示意我在旁邊的凳子上坐。銀伯也喜歡八月,那種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見他忙,我不便打攪,坐在門口的一張藤椅上等,眼睛瞟著門外。四個官兵在街上貼著告示,周圍幾個人圍過去看。這一定是官府釋出的關於國喪的告示,我趕緊跑出去。

我走過去的時候告示已經貼好,幾個人在議論。

有人不認識字,問旁邊的人:“這告示寫的什麼,是誰死了?”

旁邊的人低低的聲音:當朝國師昨日仙逝,皇帝悲痛萬分。

我更加震驚了,不會吧,是米粒嗚呼了,這——太出乎意料了。

聽見那人又不解的問:哪個國師啊?

旁邊解答的人不耐煩了:一共才幾個國師,就是太子傅琴國師,智退敵兵夫子廟講學的那個。哎——沒想到,真是天妒英才。那人嘆了一聲。

這下,我徹底傻了,說來說去,鬧了半天是我死了。白羽啊白羽,你跟我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老人家好好的站在這,你就說我英年早逝了。好好一個活人,讓他這麼一鼓搗,憑空的就沒了。

我站在那裡,還使勁琢磨著這事。告示旁邊的人都散了,這沒頭沒腦的咋就把我給整死了呢?人家不都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嗎?真是沒道理!

銀伯店裡的顧客都走了,他在門口衝我招手,原來又一隊官兵拐進西泉街來了。

八月已經被銀伯餵飽了,趴在地上眯著眼休息。

“國喪了,得掛白燈籠。這國師被上天收回去怕是能位列仙班呢。”銀伯一張嘴,我就聽的直打顫。我一個活人,被人家當成死者當面議論真是渾身發冷。

朝廷的指令一下,人們的行動都很迅速。我帶著八月回別莊的路上,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商戶門前都掛起了燈籠。一條街上,霎時一片肅穆。

我特別搞笑的想起